“还有长达一个月的停职期,在此期间,你不能参与基金会的任何相关事务,请好好反省你的鲁莽和大意。”
这样的话也如同一柄重锤,狠狠的敲击在在座的每一个人的心中。
降职与权力的撤销,对于他们来说,这种惩罚堪比从他们的身上割下一块血淋淋的血肉。
在政治的斗争旋涡之中,打拼了那么多年,他们已经深知了权力和地位的重要性,可以这么说,你权利比别人低,那你只能是受欺负的那一方。
——地位低,也就意味着你将成为服从的那一方。
这就是残酷的政治旋涡,参与其中的任何人都可能从中得到或者失去些许。
但十四行诗听后则并没有说些什么,相反她倒是松了一口气,或者这么说,这正是她所希望的。
她的回答看似是在为维尔汀进行开脱,实际上是将这个问题的矛头转向自己。
她可以利用司辰的精神状态将这个问题给糊弄过去,那第三个问题呢?第四个问题呢?
提问只会比一次又一次刁钻,一次又一次直戳内心,那到时候的她又该如何应对呢?
此次任务的失败,成为了康斯坦丁手中最有力的证据,那么,对方一定会将此事摆到桌面上,并且开始提问。
这场会议本身就是对维尔汀的一场审判,“她对于基金会是否忠诚”往往取决于两个辩论手之间较量的最终结果。
十四行诗敢肯定,如果再这样继续拖下去的话,那么胜利的那一方绝对是康斯坦丁。
但如果将此次任务的失败全部归咎于自己,并且用心理评估来作为维尔汀的挡箭牌,甚至还可以从侧面证明了司辰对于基金会的忠诚和服从。
“收到……”
十四行诗朝着眼前的康斯坦丁微微鞠了一躬。
但是一切都是需要代价的,但十四行诗不在乎这些。
财富、名誉、权利。这些对于十四行诗来说真的有这么重要吗?
或许吧,但她不在乎。
如果牺牲掉这些对她来说满不在乎的东西,能够换来对朋友的帮助,那么……她愿意。
——幻想与现实重合的钟声在此刻回荡。
——希望自己的牺牲并没有白费。
康斯坦丁见状,只是轻轻的摆了摆手:“好了,你可以离开了。”
当十四行诗再次抬起头之时,眼中的白色火焰已然消散。
此刻的十四行诗脸上并没有属于失败者的落魄、自责、迷茫、无助。
她转身,推开了眼前的白色大门,当房门被推开的那一刻,轻风与金黄色的光线将她包裹,如同一缕春风,吹散了她体内的不安与冰寒。
仿佛此刻自由拥抱了她!
她终于不再迷茫,她鼓起勇气站在阳光之下,长达整整十六年的束缚,终于……在此刻,应声断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