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脸忧愁“今儿请安时,那汉军旗的莞常在和沈贵人可就站在了我和博尔济吉特贵人前头,连华妃娘娘都特意点她二人出来回话。
尤其是那莞贵人,她可是我们这一批人里唯一一个有封号的,可见皇上对她是上了心的。哪里就一定轮得到我来博那头筹呢?”
最后一句话,月梨特意放低了语调加带了醋味,惹得丹竹丹桂二人心绪也跟着低落了下来。
“罢了罢了,左右我出身满军正白旗,便是不得宠日子也过得去,摆膳吧。”
“是,小主。”
丹竹丹桂两人一想:也是,她们小主本都没打算被选上,因此对于圣宠倒也没那么热切。
看在富察氏的份上皇上便是不喜也不会苛待,而且小主手里有的是银子,总不至于在宫里活的艰难。
翌日,因着还未曾侍寝,月梨暂且不必一大早就要去景仁宫给皇后请安,遂本想多睡会。
可这延禧宫实在算不得什么好地方,旁边就是甬道,人来人往的没个消停。
‘若是能换个地方住就好了,承乾宫就挺不错,可惜啊,现在也只能想想。’
睡不着也就不睡了,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听了动静的桑儿当即就站起身来扬声唤人伺候小主洗漱。
等月梨坐在镜前梳妆时,丹桂一边帮她梳头一边小声向她汇报着宫中最新消息。
“小主,听说昨日在御花园,咱们宫里的安答应和那沈贵人、莞常在一行撞见了枯井里的死人。”
“死人?”月梨装作毫不知情的样子白着脸追问“可查出来是谁了吗?哪个宫的?怎么会在井里?”
“说是翊坤宫的宫女福子,慎刑司给的说法是夜里没看路,失足落井。”
“这,”月梨满脸都是不相信,丹桂趴在月梨耳畔悄声道:
“这只明面上的说法,其实大伙都猜测福子是得罪了华妃娘娘才遭此报复。”
“哦?”
“据说这福子还是前不久皇后娘娘赐给华妃的,华妃娘娘和皇后娘娘自打潜邸时便不对付,因此看这福子不顺眼,平日里稍有不顺便随意打骂。
大伙都猜,要么是华妃实在厌烦了福子便让人……要么,便是福子受不了翊坤宫折辱才想不开跳井的。”
月梨捂着胸口,“唉!华妃势大,又不是个好相与的,咱们日后尽量躲着些。只可怜这宫女年纪轻轻便做了两宫斗法的棋子、丢了命,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