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我说这些没用。”曹操已经对她吹捧的手段有了抵抗力,“这件事谋划多久了?”
曹穗立刻喊冤,“阿父冤枉,这件事可不是我的错,明明是有人成心用阿母亲族来算计我。”
“我只是顺势而为,更何况,这件事您能说我离经叛道,但不能说我谋私利。”
曹操自然知道她是有私心,但没有谋私利。
“我又没说你。”
这话可没有多少信服力,曹穗见他避开她的目光,想到生杀大权还在他手里,识趣地没有蹬鼻子上脸。
“阿父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曹穗想要一个准确的答案。
曹操重重地叹气,“青楼从管仲时期就出现,这么多年,你一句话就要取消,知道会造成多大的影响吗?”
曹穗:“不是一句话。”
她站在那,外面的阳光洒到她身上,明灭的光影在她身上倒是形成朦胧的光晕。
“您也说了,本没有青楼,是管仲提出来增加税收的女苑。可如今不从情感的角度说,单问初衷,请问青楼有多少税?按照这种逻辑,既然它不能创造价值,那就该随之消失。”
曹操沉默了下,“青楼并不全然都是你查的那些。”
和女儿讨论这个话题,曹操还真是从未想过,有些话他不好开口说。
曹穗明白他的意思,“阿父,我知道。”
她查的那些都已经是“正规的”、“高端的”青楼,许多她没瞧见的,更加混乱肮脏。
甚至是一些独门独户,都还有做暗娼买卖的人家。
“官府是管不了所有,但起码官府要有明面的态度,而不是听之任之。”曹穗并没有因为他的为难和劝说而动摇,接着,她放软了声音,“阿父,就在邺城试一试。”
她期盼地望着曹操,可惜,一直到最后,曹操还是没有给曹穗明确的答案。
哪怕早有预料,她心里还是难免失落。
好在不过一瞬间的事,她重新打起精神,只要没明确拒绝,那就代表还有谈判的空间。
青楼逼良为娼一事在民间算是给出了交代,不单单满春院被封,罪魁祸首也按律处置,连女公子的舅舅都因为失察而被停官在家。
到这一步,已经超出百姓的预料,只觉得女公子果然还是那个女公子,一点都没有要包庇的意思。
曹穗这边却是远远没有结束,而且她知道一个诧异的消息。
貂蝉来和曹穗禀报幕后指使是谁,曹穗不可置信,“你说是司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