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以为荀彧告病是因为暂时无法面对曹操,但没想到他居然真的病得这么重。
荀彧还扯出一抹笑容安抚她,只是脸色着实难看,“女公子不用担心,医师看过并无大碍,只是瞧着吓人。”
曹穗满脸不相信,直接上手把荀彧拉进屋子里去坐着,荀彧有片刻的诧异,但拗不过曹穗,尤其是她的脸色难看得可以,叫他都掂量着要不要先甩开手。
最后还是顾忌着没甩开,毕竟女公子看起来真的很恐怖。
曹穗望向荀彧,也没试探来试探去,“先生,这几日告假在家想通了吗?”
荀彧沉默,一切尽在不言中。
她叹了口气,“那先生,你觉得你什么时候能想通呢?”
荀彧苦笑,“怕是要辜负女公子的好意。”
何时能想通?
他自己都不知道。
曹穗没有一直催促,开始打感情牌。
“我还记得当初先生去济南的时候,我和阿父不知道有多高兴。”她回忆着将近二十年前的事情,眼神中闪过怀念,“当时我们可没有现在风光,可先生您还是来了。毫不夸张地讲,我和阿父都把患难与共的先生放在另外一个位置。”
荀彧也想到当初他来到曹操身边时的艰难,可当初他选择曹操,除却他本身的能力,便是他对大汉的一片忠心。
“我记得。”
曹穗笑笑,“我知道先生的心思,想必阿父也知道。”
她认真道:“可是十天半个月阿父能忍耐,若是时日长了,阿父和先生的宝贵情谊,怕是再难如初。”
她不是在威胁荀彧,只不过讲事实而已。
现实只会是更加残忍,荀彧了解曹操,爱之欲其生,恨之欲其死。
不过,他面上没有痛苦,也没有恐惧。
沉默的氛围蔓延,曹穗想要说什么,一看到他好似大病初愈的脸就没了再说的意思。
还是先养着吧。
她轻轻咳嗽两声,引起荀彧的注意,荀彧就见到她本来严肃的脸瞬间变换了表情,露出一种和小时候古灵精怪,告诉大家“我要开始搞事了”的小表情。
荀彧心念一动,却不知道她又要如何“语出惊人”。
“先生,我来不是要恐吓你的。毕竟我可是说了,你和阿父之间共患难,和我也是一样的啊,我和你之间的情谊,先生不要忘记。”
荀彧疑惑,这二者有何区别,需要她如此郑重其事地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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