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诩停住手上的动作,情不自禁地笑出声,“是老朽的错。”
“朝廷使者无论是在对袁术上,还是调解袁孙两家之事上,都是采取安抚怀柔政策,恰恰说明底气不足。”
换做是正常的朝廷模式,态度应当强硬、敲打。
这般更像是拉拢。
曹穗突然想到去年的事,“那为何要新派一个兖州牧?”
曹操还是被兖州主动迎进去平定黄巾,结果朝廷就是派来一个人想摘桃子,被杀了也没动静,还以为会等待降旨叱责。
而袁术明抢扬州刺史,对徐州的野心也是明明白白摆在面上,结果居然是承认他扬州刺史的身份,衬得前面被赶走的那位扬州刺史像是个冤种。
曹穗不理解为何对待的态度如此天差地别。
贾诩有时候其实也摸不准李傕等人的想法,但思来想去,可能是发现地方势力发展得已经超乎他们的想象,打不过那就拉拢嘛。
“可能是经过州牧那一遭才明白,今时不同往日。”
曹穗:“…那我阿父本是朝廷想要杀鸡儆猴的那只鸡?”
贾诩:“…女公子,这个说法州牧可能不会喜欢。”
曹穗了然,立刻换了一种说法,“我阿父是奸贼小人看不惯的大汉忠臣,所以李傕等人才针对我阿父。”
说完曹穗自己都有些忍不住。
再往后几年,她这话听着还以为在讽刺了。
但很快,曹穗情愿刺曹操几句。
望着围在红糖仓库外的士兵,再看看门口不好意思和她对视的典韦,曹穗已经落实心中的猜测。
她往里面走,果然见到了几个月不见的曹操,只不过此刻他和郭嘉正在对她的红糖品尝,时不时还点头评价几句。
曹穗几乎是从牙缝里面挤出来的话,“阿父,你是土匪吗?”
曹操被抓包一点都不心虚,甚至还不舍地嗦干净指尖的残留,“穗儿这话就不对了,为父可是之前就和你约定好了嘛。”
曹穗听了更加气,“阿父,单方面约定可不算约定。”
她扫了一眼几乎已经空了一半的仓库,忍不住道:“阿父打算真这么全部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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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万多斤的红糖,真就一毛不拔?
郭嘉在旁边装死,力求不掺和进父女俩的争锋。
曹操不好意思肯定是有的,但如此多的糖诱惑力太强,不单单是花钱买的问题,而是许多人都拿不出这样的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