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曹操不相信何进会想要“屈尊降贵”地帮穗儿说亲。
“大将军的心意某明白,只是小女婚事另有内情,只能辜负大将军这番好心。”
何进一张脸凑近,曹操差点被吓到失态,不知道是不是何进做过屠夫的原因,脸上总觉得油油的。
曹操一看就知道他肯定没用过修颜阁的东西,不然不至于如此油光满面,凑近些都怕把油臭传到他身上。
何进冲着曹操一副“大家都懂”的神情,“孟德的顾虑我自然明白,但我要保的这桩媒却是不同,皇子辩欣赏孟德,欲以侧妃之位迎你家女儿过门。”
望着何进脸上那副施恩的模样,好似他不立刻跪下谢恩都是不识抬举的高高在上的姿态,曹操在衣袍内的手捏紧了,恨不得一拳打到他脸上,又怕他脸上的油沾到手。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一个两个都想到用联姻的方式拉拢他。
又同样的没新意,都是给皇子做侧妃,只不过一个不行换另一个,真是“天大的荣耀”啊。
曹操忍得都快成百年的老龟了,“承蒙大将军和皇子看重,皇子辩正是关键时期,虽说占据正统但也需要小心谨慎,小女生来体弱汤药不离身,实在是怕她福薄。”
同样的理由又要说一次,曹操都觉得有些晦气,恨不得打爆何进的头。
给何进传消息的人显然没说得那么详细,他明显出现了迟疑。
曹操再接再厉,“某知道大将军的顾虑,操忠于大汉,忠于正统。”
何进以为曹操这是投诚的意思,正好他还有些舍不得一个皇子侧妃的位置,但他还要假惺惺地表示惋惜,曹操陪着他演戏都要演吐了。
曹操回到家脸色阴沉沉,到了正屋更是直接一扫将桌上的杯盏扫落在地,嘴里还在嚷嚷,“该死的屠夫。”
曹穗这还是第一次看到他如此生气,被吓了一跳,丁氏本想要安慰他,但等曹操说明何进的目的,她先生上气了。
“屠夫出身靠着家中女子往上爬,终究只会这些小道。正统和年长都占据了居然还要用女子来拉拢,真以为我家穗儿什么东西都能挑挑拣拣呢?”
丁氏生气的是他们一个个自以为是地用侧妃来打发,还觉得施恩,偏生一个个连假模假样都装不到位,还在嫌弃她的女儿体弱。
对于把曹穗放在心尖上的丁氏而言,直接戳到了软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