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为了女儿真是拼了,什么话都说得出口,心里则是在呼喊老神仙体谅,他都是不得已啊。
真就是有事求神拜佛。
“陛下体恤看重臣无以为报,自当尽瘁事国。小女能被陛下看上指婚皇子协更是天大的荣耀,只是小女福薄,臣实乃不敢让她连累了皇子协的名声,赐婚之事还请陛下收回,只当臣和小女没这个福气。”
说罢,曹操俯首叩地,尽显忠良。
刘宏也是一副感动的模样,曹操适时地给了他台阶下,刘宏自然就顺着下了,没有打肿脸充胖子。
“唉,卿何必如此?孤本是一片好意,没想到卿还有此种难言之故。”刘宏假模假样地叹了口气,“卿都说到如此地步,孤怎好再一意孤行?婚事就此作罢,孤再给你女儿赏赐些药材,必定让她好好养身子。”
曹操感激流涕,“臣叩谢陛下。”
这一番表演可是费了曹操老大的劲,出门时脸上被风一吹就感觉流泪的地方干巴巴的。
曹操越想越头疼,摸了摸曹穗的脑袋,曹穗想到自家阿父算是挽救了她一回,对此事十分大度。
摸吧摸吧,经过刘宏这一句话差点就把她弄到皇子后院后,已经老老实实了。
曹操担心的就更加多了,今日天子赐婚是一回事,给皇子协赐婚又是另一桩烦心事,毕竟中宫何皇后亥有个皇子辩。
陛下这是何意思?
难不成还在储位上摇摆不定不成?
皇子协也好,皇子辩也罢,曹操对他们都不了解,可若是陛下摇摆不定又迟迟不给出落定的名分,可想而知等到陛下崩殂,此事又是一番混乱。
曹操忍不住自暴自弃地想,甭管心里到底如何,陛下何不趁着脑子还清醒将此事定下来,不把名分定下来,日后还得来一场皇子相争。
丁氏也被刘宏突然的一笔吓坏了,曹穗老老实实待在家里,丁氏也将能推的社交都推了,倒是惹得曹彬还说曹穗太过羞涩胆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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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懒得搭理他,他将心中的打算和曹嵩交代了,曹嵩明白大儿子一家暂时都走不了,本来还打算以送他回乡的借口将丁氏和孙女带回家,此时怕是行不通了。
曹嵩对曹操说:“京师一切都以稳妥低调为主,切莫像你年轻时那般不着调出风头,尤其是和袁家子。”
年少时两人就是标准的狐朋狗友,可各自都过了而立之年,两人的家世和未来却是天差地别,可不能再像以往那般胡闹。
曹操笑笑,“父亲放心,虽说和本初都同属西园校尉,但我回京师后,独处的时间都不多。”
他觉得本初就是仗着家世,人还傻;恐怕本初也嫌弃他的出身不体面,跟他来往顶多当个小弟,平等的话太掉分。
曹操看得清。
曹操一家留下是铁定的事实,曹嵩也没再耽搁,直接收拾东西准备回谯县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