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为了能保住那些不怕死的学生。
大多数人顶多坚持几秒钟,极少数人能扛住一到二分钟。
而能活着坚持这么久的,也就只有完全能读懂这些文字含义的“无象”和“高手”二人了。
现在似乎又多了一条疯狗。
“神文之所以是神文,这是神时代,神明下达箴言的文字,只有能与上达天听者比肩的人,才能抵抗这文字自带的神圣气息。”
又巧科普地说道,她似乎有点被吓倒了,肩膀都隐有颤抖。
芙蕾抬头,看不见的视线,凝焦在天花板下吊着的水晶灯上,皱眉,沉思片刻,说:
“又巧,我希望你能暂时保密。”
“放心。”
又巧后拍地撩了一下额发,“只是这位小学弟,你需要格外注意了,以他的珍惜度,应该怎么说也会像你一样,列为特招生吧?”
“他已经是了。”
“哦?”又巧小嘴一O。
没有和她多说什么,芙蕾的手机忽然震动了一下,她接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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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我是芙蕾。”
她手指在桌上划了划,小动作过后,旋即脸上写上震惊,“拜火教会有白夜行掺和,可信度高吗?”
“高的不能再高了。”拜尔发出疲惫的声音,隐有文纸翻阅的动静,“我派人特意查了一下波博和这几年来的银行流水,有近乎一半转向了海外的私人账户。
你猜怎么着?
结果这个账户,嘿,原来是白夜行旗下一个洗黑钱的皮包公司,那个专门洗黑钱的人,身份确定还是一个白夜行的小干部,叫作‘卡斯丁.林’。”
“对了,对了,那具焚尸案的尸检报告也刚出来。
我们顺带还调到了好望角街区仅存的一处监控,画面调了出来。
现在我们先对外封锁了消息,本来我想先上报一下,但既然是恐怖事件,还是先通知一下你比较靠谱。”
一来二去。
拜尔现在对芙蕾也算是蛮信赖了。
“等我半小时,我准备一下就过来。”
说完,电话挂断了。
“又要出任务吗?”又巧问。
“是的。”芙蕾说,“这次得麻烦你,替文竹伪造一下成绩单了。”
“小事。”
又巧笑了笑,“你放心好了,我虽然是这里的管理员,但这个考试本来就是测评过家家,不具备考察性,随便改改走流程也怪不到我的头上。”
“嗯。”
芙蕾点头,推门离开。
门扉合上,又巧拿起桌上先前文竹的白卷,看了一眼。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她淡定了一会儿,又放下,这是节选自《太上篇》第11页20行的一句话,寓意为:
新生的力量,不可战胜。
又巧拿起书,坐下,捧在膝盖上。
她抬起头,不懂无象为什么要安排她给文竹准备这么一句话,也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叫“文竹”的男孩能读懂这句上古神文。
否则,他根本扛不住这么长时间。
说测评只是个过家家,那其实也是个谎言,稷下设立这步节点,就是为了能够第一时间筛选出觉醒者中的异类。
据说能够呼应神文的人,只有两种人。
“能够觉醒出第二浑能的适格者,或者是能够突破本源壁垒的高位觉醒者。”
诶。
又巧发出一阵虚空摇叹。
也许,在她不知道的某个节点上,早已停滞不动的齿轮已经在转起。
只是她不知道。
也就继续假装不知道下去。
于是,她翻开了书,一如既往地沉浸在了阅读的快乐之中。
深夜,奔驰的车里,文竹被安全带紧紧地勒着,一阵东倒西歪,脸无数次地与车窗亲密接吻。
打开车门,恶心干呕了好一会儿,才停下。
“你这晕车症状好像越来越严重了?”
文竹呵呵,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这姑娘自我感觉也太良好了吧?
来到九安市警察厅这个老地方,路过审讯室外单面镜的时候,正巧碰上一个哥们儿在里面催泪痛哭,非常悲伤。
双手晃着手铐,向对座的警察叔叔们念叨着他的悲催经历,小时候随着父亲偷渡到昆达加众国,父亲在码头当搬运工,他就负责在道上欺负平头老百姓收保护费,后来他被仇家报复,父亲被剁成了肉泥,女朋友也被卖走……走投无路,他才搞起了军火走私。
记录的警察们只感觉脑袋嗡嗡嗡的叫,显然都被他烦得不行,但碍于工作的需要,他们也不好打断,只得无奈的听下去。
赶巧的忙碌,也令警察同志们忙的焦头烂额。
但很快。
咔嚓!
三下五除二,文竹被几个精壮的警察哥哥,给拷在了拷问椅上,审讯灯强烈地照在他脸上。
映出了他一脸的懵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