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鞠荷和姜莉欢欢乐乐地与朱福媛各自回府后,张恒刚回府,便有战兵一营的旗牌官纵马驰奔而来,张恒见状心知肯定有事,果不其然,那旗牌官在看到张恒后便滚鞍下马,向张恒恭敬地拱手行礼道:“张千总,标下奉命前来告知,明日辰时,高协镇要你与他同去五军营中军议事!”
张恒闻言点头应下,随后那旗牌官便又上马复命去了。
鞠荷和姜莉十分眼尖,她俩远远瞧见有个旗牌官来找自家相公,所以当张恒进府后,鞠荷便上来说道:“怎么的,又要出去打仗啦?”
张恒看着满是担忧之意的鞠荷和姜莉,当即笑道:“哪有你们想的那么严重,就是那俺答的长子包辛爱带兵围攻大同右卫迟迟不撤兵,我正好与此人打过几次交道,此次少不得要带兵前去与他讨价还价罢了。”
虽然张恒说得轻松,姜莉却还是追问道:“你说得轻巧,若是那包辛爱执意不撤军,又该如何是好?”
张恒闻言当即说道:“嘿嘿,你相公我没有金刚钻,怎会揽瓷器活,那包辛爱我与他交过好几次手,每次都将他逼退,如今更是不得了,那包辛爱有分红银子掌握在我手里,他要是不听话,我就扣钱!”
一说到钱的事,鞠荷和姜莉顿时明白了,她俩这时才算放了点心,连连憨笑点头,开心地抱着小张勇进了宅院。
次日辰时,张恒就在神枢营军寨门口与张元德和徐文璧二人汇合了,张恒见他俩都精神得很,就打趣道:“二位,此次咱们多半要去大同对阵包辛爱手下的数万大军,你们俩虽说是选锋把总,但千万别冲太前啊,一切稳妥为上,要是不小心被敌军打伤,二位府里的长辈一急,估计你俩以后就无法亲自上阵迎敌喽!”
听到张恒此言,张元德就笑道:“你可放一万个心吧,咱们又不是初次上阵,咱们只会痛击贼军,不会轻敌冒进的。”
这时,徐文璧也接茬说道:“对喽,咱们又不傻,肯定是耳听六路眼观八方,不伏击敌军就不错了,哪能让敌军把我们埋伏了。”
正当张恒他俩说话时,高秉元也在众将簇拥下从营寨内走出。
张恒远远见到高秉元就笑着打招呼道:“协镇,看来这次咱们又要跟着你出征建功啦!”
见张恒到了,高秉元就笑道:“此次大同右卫被围攻得紧,顾总督此次聚将议事肯定是为了此事,你可有对策?”
张恒闻言当即就笑了,并对高秉元说道:“协镇,您在京城也是消息灵通的主,怎么可能不知道包辛爱派人参与南洋海贸之事咧?”
张恒此言一出,高秉元立刻明白了过来,他随即笑道:“哈哈,好好好!咱们这就去顾总督那议事吧!”
高秉元说完,众将就随高秉元来到了五军营的中军大帐之中。
此时的中军帐中已经来了不少人,各处官将都按座次依次坐好,张恒也随高秉元来到了交椅旁依次就坐。
不一会儿,众将皆至,京营总督,镇远侯顾寰也在亲兵簇拥下坐到了帅位之上。
见众将到齐,顾寰便说道:“诸位,大同右卫被包辛爱围攻甚急,皇上与阁老们商议后,命我京营出四营战兵出援大同,助宣大总督杨顺去解大同右卫之围!”
说到这里,顾寰顿了一下便继续说道:“此次出援大同非同小可,本督打算出动两个战兵营和两个车营前去大同,不知诸位谁想主动请命啊?”
说完,顾寰就仔细地环视四周,京营诸将眼看顾寰眼光扫过来,不少人对自己手下兵将并无太大信心,所以许多京营官将就纷纷低头回避,顾寰眼看无人请命,最后就把目光定到了神枢营副将高秉元的身上。
高秉元见状心中毫无波澜,他早就料到是这个结果,他高秉元已经连续统兵出京征战数次,此次出援大同无人请战,顾寰自然会找上他,想到这里,高秉元也不啰嗦,直接起身对顾寰说道:“大帅,末将愿往!”
顾寰见高秉元十分识趣地主动请命,便笑道:“好!此次就由高秉元统领两个战兵营和两个车营,出战大同!”此话说完,顾寰便直接点将,着令五军营的战兵一营和神机营的两个车营随同高秉元出战,三日后便直奔大同解大同右卫之围!
十日后,张恒便与张元德和徐文璧二人作为全军先锋,统领本部兵马出了宣府,进入大同!
张恒刚踏进大同地界,便有大同镇的哨骑满面喜色地直奔大同府城报信去了!
这时张元德见状,便笑道:“看来大同镇盼咱们来已经盼了好久了啊。”
徐文璧此时见状却瞪了瞪眼,并说道:“依我看,咱们还是小心点吧,大同镇的兵马在九边之中也算是精锐的了,即便如此,面对此次包辛爱因怒兴兵,大同镇兵马也应对得很艰难,足以说明此仗不好打!”
张恒见张元德和徐文璧都有点没底气的样子,不由十分自信地说道:“有我在,怕个甚!论打仗,这包辛爱从没在我们手上占到过便宜,再说了,此次我还要罚没他的分红银子呢!到时候我就要看看,他包辛爱是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