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陈以勤这么说,朱载坖稍微放心了些,随后朱载坖又说道:“我准备在大湾岛的北港城建好后就招揽商行前去大肆拓展南洋商路,但我听说东西弗朗机两国的商人带了不少兵马来往于南洋之中,还占了不少宝货积聚之地,若是我大明商人来往南洋,少不得会与东西弗朗机国的商队有摩擦,届时我大明商人若是与弗朗机人打起来,我是否要请父皇派大军前去南洋彻底驱逐弗朗机人呢?可我又怕若是兴师动众劳师糜饷,我开拓南洋商路之事会受到朝野非议。”
陈以勤听到朱载坖此问,便说道:“此事殿下不用担心,据我所知,南洋诸国之中有许多番国都时常遣使来我大明朝贡,并且南洋冲突大多是在水上,既然如此,若是真与弗朗机人出现摩擦冲突,咱们只要再增派千名兵将驾驶战船,会同周边南洋番国的兵马一起驱赶那弗朗机人即可。”
经过陈以勤三下五除二地这般分说,朱载坖开心不少,这时突然有护卫跑进来,对朱载坖禀报道:“殿下,兵部急报,永邵卜部的不彦台吉亲率两万部众前往山海关方向,似乎准备在山海关一带劫掠人口,蓟辽总督王忬提请京营派一营战兵出援山海关,目前京营总督顾寰已派神枢营的副将高秉元领战兵一营出城奔赴山海关!”
朱载坖听到此言,当即就说道:“我知道了,再探再报!”那王府护卫闻言当即领命退下。
这时,陈以勤就说道:“看来皇上也颇为看好张恒所部兵将的骁勇之力,平日一向不怎么活动的京营此次竟然出动了一整个营七八千人的兵马前去山海关,定然是皇上和顾寰都认为有张恒所部兵马压阵,高秉元统领的战兵一营也能独当一面了。”
朱载坖闻言顿时明白了其中关窍,只见他不无欣喜地说道:“父皇颇为看好张恒能力那也是对我间接的认可了,这几年我一直谨小慎微,如今终于入了父皇的眼,不容易啊。”
就在朱载坖欣喜之时,张恒正统兵行走于整个战兵一营军阵的中军位置,此时统领战兵一营的神枢营副将高秉元就在亲兵簇拥下骑马前行在张恒一旁。
此时的张恒看着战兵一营其他几名千总手下兵将们新鲜谨慎的样子,心中明了,这些京营兵将几乎从没出京城与敌军对阵过,此次出战山海关对阵不彦台吉,他得带着王胜众将列阵于大军两翼护好大军阵脚,尽量不能让这些初上战场的京营兵将惊慌失措。
高秉元见张恒不停扫视周围的京营兵将,知道他心中所忧,于是高秉元就对张恒说道:“我知道你担心咱们战兵一营其他兵将未经历过战阵,其实你大可放心,自从我统领战兵一营后,咱战兵一营的兵将们平日操练是不是勤快多了?如今再加上有你所部久经战阵的兵卒压阵作保,应当是没事的,等到咱们与不彦台吉的兵马对阵时,只要结硬寨超前硬推,我倒要看看那不彦台吉能有多少兵马和我们耗!”
见高秉元此次用兵如此谨慎,张恒心中顿时放心了不少,于是张恒就说道:“副将说得是,咱们届时就列阵于友军旁边,把不彦台吉逼退即可,那不彦台吉应该是没把握与咱们硬碰到底的。”
正是:观政后初现前程 出京城直奔山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