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面前的这位，虽然是自己的父皇，可经过一系列的事件。

少轩之死，佑禾被逼得带着腹中的孩子服毒自杀，自己也曾被打入大牢，差点就被送到两军阵前斩首示众。

她也清楚了，虽为父女，但在这无情的帝王之家，血缘关系，无足轻重。

她的心，已经死了。

姜云天似乎没有发现姜栩的情绪波动，还在继续念叨：“大臣们都担心楚爱卿功高震主，现在朕已经决定传位于你了，这样你随楚渊出征，到时候军功你占一半，日后继承大统也无人反对。

而且就你跟楚爱卿的关系，想必其也不会心有不满吧？

只是要苦了栩儿你了，战场凶险，栩儿你定要照顾好自己啊。

好了，这些日子你多去陪陪你母妃吧，此去北境，不知何时才能再见。”

……

翌日早朝，就姜栩去北境随楚渊一同出征之事，在朝堂之上引起了激烈的讨论。

其中上官文雄更是极力反对，以死相逼，有上官文雄带头，其余百官纷纷效仿，以死相逼。

姜云天大怒，传令杖责百官，包括上官文雄。

最后是上官皇后出面，在殿外长跪不起，为上官文雄求情。

姜云天念及多年的夫妻情谊，终归还是饶过了上官文雄，只仗责了其他以死相逼的百官。

这一切，在姜栩看来，都合情合理，并不突兀。

因为以前也是这样。

最终，在百官的极力阻止下，姜栩未能如愿去北境随楚渊出征，百官也多受皮肉之苦。

姜云天再次召见姜栩，眼中满是愧疚和自责：“栩儿，父皇怕是无法将你送去北境和楚渊汇合了，百官悠悠众口，父皇也不得不顾虑。

父皇决定，让老三去北境，老三性子软弱，去了北境也作不出什么妖来。

这样也好，你免去北境，就不会有性命之忧，毕竟你是日后的继承人，你的安危才该摆在首位。”

“父皇，儿臣只有一个愿望。”姜栩开口，表情不喜不悲。

“让沐雪也去北境，沐雪神武，勇不可当，她到了北境，会是楚渊最大的助力的。”

“也好，沐雪是你的人，让她去北境再合适不过了。”姜云天没有任何的推诿。

姜栩告辞，一脸的轻松，将沐雪也送出去后，她就再无顾虑了。

是的，饶是这两天的朝堂之争，包括姜云天这些天的“推心置腹”依旧没能让她忘乎所以，洋洋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