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座上,达美克斯语调轻快,用状似温暖随和的口吻来掩饰他的理智与刺探:“米太亚德,我们正与谁共聚一堂?”
米太亚德垂着头:“卡迪希亚的男孩,与不知名的隐士,僭主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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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回来的并不比伱所保证得晚,米太亚德。几周前你开口讲要花上很久才能把卡迪希亚翻个遍,我以为你打算在外面游历两三个年头,正考虑着是否要减损你的金币呢。”
达美克斯亲切地说。他的话语就像一个电闸开关,一落下,就触发了朝臣们的笑声。
“是的,僭主大人。”米太亚德过于简短地回应,将头垂得更低。
达美克斯的笑意渐渐在沉默中消失。“我的另外两名战士呢?”
“在与阿克斯的战斗中牺牲了。”
更多的沉默降临,高贵的厅堂仿佛忽然失去了些许颜色。
“英武之人必获嘉奖。”达美克斯慨叹,“阿诺因凯将祝佑他们。他们的家人将各自获得百枚金币,米太亚德,你与你的两名战士,一人十枚金币。”
“如您所愿。”
达美克斯结束了他的台前表演。
他的目光颇具技巧地落在莫尔斯和佩图拉博中间,以使得两人同时认为僭主正审视着自己。
“男孩,你的传奇故事已经流传在奥林匹亚各地了。我先前尚且认为是哪个未识文字的牧羊人在夸大其词,现在我要道歉:你本身的传奇性绝对远超了流言中的描述。”
佩图拉博静静地看着他,目光中带着镇定自若的思索。“也许。”
“而这位先生,你将你的传奇隐藏得很是巧妙。”达美克斯打趣地恭维着,“我有理由相信你是这个男孩前进道路上的引领之人。你是他的父亲?还是导师?”
莫尔斯算了算他和佩图拉博的账本,遗憾地得出一个不太令人愉快的结论。
“实际上,他可能是我的口头债主。”莫尔斯看了看男孩,“我欠他一把锤子作为礼物。”
迎着所有人意外的眼神,莫尔斯露出微笑。“我是个工匠,现在名叫莫尔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