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区别吗？”

工藤认真地思考起了夏目所提出的这三个身份，但重点却放在了它们完全可以同时出现在同一个人的身上。

夏目是朋友，也可以是罪犯，是他的对手。

“区别...呵，红色警方、灰色中立方、黑色敌方，在你看来我应该归于哪一类？”

夏目见工藤仍没有反应过来他的意思，只好直接挑明了其中的潜含义，并重新将问题甩了回去。

但与其说是询问，这句话倒更像是在双方早就知晓答案后的陈述。

——在你看来，我应该属于哪一方？

究竟是那灵感拉满的直觉系侦探，是与作为工藤新一的你一同探寻凶杀案真相、帮助警方逮捕罪犯的同伴。

还是仅仅算做被迫牵扯入过深，需要为自己的行为做出承当责任的危险分子。

又或者...

彻底站在了你的对立面，同杀戮与死亡为伍的凶手。

“这个问题的答案重要吗？”

在完全听懂夏目的潜含义后，工藤不由地沉了口气，一时间也不确定自己究竟会根据事实去选择，还是遵从自己的内心希望。

他自然希望夏目自始至终伫立在红色之下。

可事实对方的影子早就掺杂进挥之不去的灰色，甚至仍在渐渐步入黑暗。

他拉不住，也无可挽回。

“川上，你应该很清楚单单我的看法毫无意义。”

“但这是你要的谈谈，怎么，连这么简单的问题都做不到回答的话，后面的谈话可无法继续下去。”

夏目双手交叉依靠在了桌面上。

谈判的姿势配合上强硬的态度也让工藤少了几分曾经的滤镜，毕竟他现在面对的不再是以往那个性格孤僻的学弟。

而是一位可以随时杀死他的歹徒。

工藤深吸了一口气，最终还是遵从着内心的想法，做出了最有利于自己的选择。

“红方。”

“你明明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你耍我？！”

三番四次的否认与抉择让工藤彻底失去了耐心，他紧紧握紧了手中的拳头，似乎要是夏目不打算给他应该合理的解释的话，就别怪他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