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瞬间瞳孔紧缩，似乎这个词对他而言有着不同寻常的意味。

…

时间过了许久。

电话那头却并没有收到任何回应。

“哒、哒、哒…”

只有电话里不断传出的脚步表明这，安室透仍在行动中。

…

…“降谷先生！”“零君！”“降谷零君”…

…

[这个国家将由我来守护，所以，安息吧，我的挚友们！]

…

“我在东京交到了新朋友，他的名字叫——”

【zero】零！

…

大量原本被屏蔽的记忆顺着那声零开始充斥进安室透的大脑，一股名叫悲伤的情绪瞬间弥漫上了他的心头。

混蛋！

混蛋！

混蛋！

…

“再见了…zero。”——苏格兰。

…

去死啊，猫！

……

似乎是知道安室透还会有什么想问的，这通电话一直都没有被挂断。

约翰知道安室透的感受并不会有多好受。也是，毕竟换作谁，知道自己的记忆被篡改都会感到气愤的。

但按照修作的指示，他现在还并不能挂断电话。

可能，他的小少爷也开始知道，去照顾一个人的情绪了吧。

…

电话那边的安室透似乎也从刚刚那句“zero”中回过神来，他看着仍未被挂断的电话，毫无情感地继续进行着他的任务。

“哒、哒、哒…”

脚步声在这次停顿后，再次响起。

他还，不能倒下。

“收到。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

哪怕强装镇静，安室透的声音中还是带上了一丝绝望与悲悯，而这也被身为艺术家的约翰被捕捉到了。

约翰看着眼前雾气弥漫的区域，也不由地被安室透的情绪感染上一丝落寞。

[对于这件事，我也，一无所知。]

我也不过是…一枚棋子罢了。

[啪嗒…]

电话被挂断了。

被安室透挂断了。

此时的他难道还推断不出约翰的作用，不过是一个引线而已吗。

呵…

哈哈…哈哈哈…

安室透放下了挂断的电话，他看着前面暖黄色的路灯，用手捂向肚子，无声大笑起来。

……

【约翰，动静态视力极好，在狙击方面拥有极高的天赋…】

……

这边。

一辆黑色保时捷停在了医院的地下车库内，驾驶座旁的窗户被打开了，里面不断地飘出丝丝白烟，可上面的人却迟迟没有下来。

“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