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半了。共勉。”他鼓励着她，也不知道听没听到。

现在的他登这万阶天梯，已经没有任何难度，充其量是浪费一些时间，所以他时不时就停下，向后望望，无数人都在为自己的前途而努力拼搏。

哪怕是只能以杂役弟子的身份度过三年，只要有灵根在身，就能在凡人世界里一辈子不愁吃穿，顺带的，老婆孩子也是一生顺遂。

向上望望，这哪里是什么万阶天梯，不过是万万人之愿景所铸。

王芙平还吭哧吭哧的吸收空气，周围不乏比她还快的选手，他们虽然很累，但眼里有光，是一种为了未来而奋斗的愿景。

空气早已变得不再新鲜，细细闻去，还有坚持不下去的悲伤，有被他人比下去的不甘，以及被热得要昏厥的痛苦。

毅力强弱，在这一刻分毫毕现。

“真的只是毅力吗？”楚星辰拉伸了一下脖子，自己完全没有疲惫感。

或许这就是离火门招收弟子的潜规则，年轻力壮，又或者是天生神力。

连些许压力都承受不住，连当苦力的资格都没有。

这就是入门要求低的代价。

还有四分之一，道路已经不再拥挤，甚至人影已经开始稀少。

每一级巨大台阶都给人无形的压力，在这巨大天梯之上的....又是什么呢？

楚星辰想着，反正不是什么宝地。

“你还好吗？”王芙平瘫软如一滩淤泥，感觉她形体边缘都开始模糊，要融入到环境之中。

她抬头看着楚星辰，勉强点了点头。

水囊里的水早已喝干，没有楚星辰的支援，她也只能无奈离去，看着形形色色的人们离开，早已把她的心理防线攻击得摇摇欲坠。

我为什么还要坚持呢？王芙平心里问自己。

这真的有意义吗？她心里又是一问。

就算登上去了，我没有灵根怎么办.....这是最后一问。

“累了吧。喝点休息休息吧。”楚星辰把清凉的水倒在她的头上，三个疑问也融化在水里，冲到地面上被蒸发。

“嗯！谢谢楚哥哥！”她眉开眼笑，点了点头，大口喝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