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天放蹲下身,仔细辨别了一下两人,“不认识。”
“真不认识?”付东不悦。
“真不认识,不过,这两人是因为什么被绑?”陈天放有些好奇。
付东的视线投向袁篆,后者摇头,“去问问。”这话,是对吴天青说的。
确定不是陈天放的人,吴天青和齐队长一人一个,跟拎沙袋一样把人带一旁去了。
审问的声音传来,伴随踢踹的响动,陈天放唇角抽了抽,“付少这是在杀鸡儆猴?”当着他面动手,不是震慑是什么?跟他玩这一套,这小子,还嫩了点。
“陈总?幸会,我是袁周,请多多指教。”袁篆走上前,礼貌的做起自我介绍,将陈天放准备干仗的气势一下子就给减弱了几分。
陈天放就是不想握手,在被抓住把柄的这一刻,也不敢跟之前一样轻视,虽然他现在已经做大,但是那边闹起来,也够他喝一壶的,更何况,就是这个矮子,让他心里有些不得劲,总觉得得罪了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为了看的清楚一点,袁篆足足等了十秒才放开,握的陈天放脸色都变了,表情有些古怪。
付东看到这一幕,有些艰难的转头,他怕忍不住笑出声,袁篆那手,虽然挺粗糙,但是架不住太小太纤细,实在跟这外形有些出入。
从未来看到的画面也就十多秒,一闪而过,走马观花,但已经足够了。
“凌迈公司的总经理,刘总,也就是找他办这事的罪魁祸首。”那举杯庆祝的场面实在是太长,桌子底下塞信封的画面也囊括其中,占去画面大半,这刘总也不知道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出来搞点外快,竟然连工牌都忘了摘。
陈天放看到袁篆跟他握完手,就凑到付东面前嘀嘀咕咕,再然后付东看他的眼神就开始诡异起来,陈天放觉得后脖颈凉飕飕的。
“付少是什么意思?”
“能有什么意思?几个大马猴,教训一下,免得出来瞎蹦哒让人讨厌,刘总不必理会,走吧,咱们坐下来谈,这天还没亮,露气有点重。”忍着恶心,伸手一揽,陈天放也就随行进去了,“袁总,走,跟我进去,其他人在外面看货。”
袁篆让吴天青看着点外面,而之前那给陈天放打电话的男人,面带敌意的看着袁篆,刻意放慢脚步,与袁篆同行。
抿唇一笑,袁篆不以为意。
厂房的东北角有个集装箱做成的小屋子,付东拉着人进去,两人就开门见山了,“这厂房,我得继续用。”
“哎呀,付少,也不是我老陈不够意思,实在是我这亲戚最近刚起步,进了一批货,量很大,新手做事没脑子,想起来要租厂房的时候,周围的厂房都给长租完了,眼看着这货明天就要入港了,如果没有卸货的地方,马上就会出现无法承受的损失,这不,就腆着脸找到我这里,大家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我这做亲戚的,不帮把手,也不合适啊你说是不是,咱们跟付家合作这么多年,都是老主顾了,要不是实在推不开,我老陈也不至于走到这一步了。付少,您看,这天还早,我待会儿还有点事,要不您回去补个眠,我先去忙?”陈天放的废话就跟那懒婆娘的裹脚布一样,又臭又长,说的付东心气儿又要暴。
袁篆抬手,压住付东发飙的冲动,转头,袁篆笑的和蔼可亲,“陈总,五斤黄金的手笔,所图不小啊,唔,待会儿有事,是去取你的勃朗宁吗?菜市场后面那个猪肉店铺虽然隐蔽,但要是陈总前脚刚出来,店铺后脚就被收拾了,不知道陈总会不会被朋友责怪哈?”
付东:……
激动的抓住袁篆胳膊,眼神:你咋知道的?你还知道啥?你说!!
快说!!
捏住某人的手臂手一拧,后者龇牙咧嘴放开,想说些什么,视线被脸色发白,满头冷汗的陈天放吸引了过去。
看那四肢发软的样子,这是被吓到了?这样能被吓到?刚才不还牛气冲天?这也太不经事儿了吧?看到陈天放反应,掰回一筹的感觉,真爽!
付东舒了一口气,老神在在的坐好,观战!
陈天放撑着发软的脚,起身关门,然后脱力一般将自己塞回沙发上,动作之快,一气呵成,瞪着袁篆的眼神就跟见鬼一样,惊恐中带着畏惧。
“你,你,你到底是谁?”声音都吓到嘶哑。
这么隐秘的事情,这个男人是怎么知道的?他到底是怎么知道自己秘密的?明明他连自己人都没带。
被看的底裤不剩的感觉,实在是太刺激人神经,以至于陈天放恨的牙痒痒的同时,也带着畏惧。
“陈总,租,还是不租呢?”付东站起来,凑过去,大白牙不要太明显。
“租。”
三人再次出现在大家眼前的时候,只有陈天放一个人一改之前的意气风发,变得蔫头巴脑的。
“瞿修,让人把所有的货物全部搬回去,收拾好,别弄坏了,有损耗的,双倍赔偿。我这边跟付家的租赁合同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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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大哥,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