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没忘,作为当事人的金玄命自然是牢记在心。
医师在一旁为其包扎伤口,扫视场内众人,嗤笑道:“诸位爱卿就没什么想要与朕说的吗?”
噗通…
话音落,众朝臣二话不多说直接跪在了地上,额头贴在手背之上,身体颤抖的不敢言语。
“不说话?”
“呵…好。”
“既然诸位爱卿不说,那朕便开口说上一说。”
“若是说的不对,诸位爱卿可要多多指正才是。”
嘶…
一股钻心的痛觉涌入心头,扭头憋了一晚医师,随之开口道:“诸位爱卿刚才很是懂得明哲保身啊。”
“朕遇危险,诸位爱卿却丝毫没有救驾的意思,亦或者诸位爱卿是想看到朕…被树绥斩杀的。”
“臣等不敢。”
砰…
一巴掌拍在桌案上,怒斥下方众人道:“你们不敢?”
“朕看你们敢的很。”
“一个个拿着朕给的俸禄,却眼睁睁看着行刺之人而无动于衷,尔等…可真是朕的好臣子啊。”
“若非树绥之事,朕怕是无从知晓,一个个口呼万岁,心中却巴不得朕早日归天,好将皇位让与你们所效忠之人。”
“是吗?”
“臣…臣等不敢。”
依旧是一样的话,只不过这一刻他们说的时候心里稍微有那么一点儿心虚。
毕竟,他们的确是想让金玄命赶紧死去。
对他们来说,金玄命不好控制,所做之事完全不会顾及他们这些世家的感受。
岂有金明钟这等自作聪明,实则被众人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提线木偶更好控制的。
可他们不敢将内心的想法说出来,尽管金玄命此时已受伤,可余威犹存啊。
被镇压了数十年光阴,他们内心对金玄命是恐惧的,是胆怯的。
除非在出现树绥吗等情况,否则他们会老老实实的,等待着金玄命自然死或者突然某天发生意外。
唉……
看着他们如此,金玄命知道,就算自己内心清楚他们的想法,但却拿他们没有任何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