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支夏贼的装备堪称豪华至极,除了这种棘手的铁车之外,还配有许多威力大又轻便的小炮,一炸就是一大片,在这几样武械的配合下,官军连一个照面都没挺住,在扔下上千具尸体和大量俘虏后又退回了徽州,根本不敢再与夏贼打了。
五月十日,浙江水师总兵廖应国发来求援信,声称夏贼的铁甲炮舰难缠至极,贼仰仗此物硬是冲进内河,将官军的战船击毁数十艘后强行登陆绍兴,又将沿岸的炮台一一捣毁,这群上岸的夏军虽然只有三四千人,然而战斗力却十分惊人,浙江水师官兵在水里打不过人家,上了岸则更不是对手。
无奈之下,廖应国只好率部撤向宁波境内,并请求张镜心火速派兵增援。
张镜心现在头都要炸了,他哪还有多余的兵力增援水师,但后方的事情不管又不行,此人只好让徽州的那支人马立刻东进,与廖应国一同夹击绍兴的夏贼水兵。
南京皇宫内。
朱由检佝偻着身子坐在龙椅上,表情痴痴呆呆,群臣鸦雀无声,一个个神情忧虑异常仿若天塌了一般,寂静的大殿中笼罩着沉重的氛围。
“朕这么信任张镜心,要钱给钱要粮给粮,可他却把仗打成了这样...”朱由检仰天长叹,喉咙沙哑的说道,“他想让洪承畴发兵救援,可洪承畴如今也正在面临湖广夏贼的攻击,且自顾不暇。”
“不仅如此,前几日天津水师发来急报,辽东的夏贼此刻正猛攻宁锦,当地的局势已危在旦夕,天津水师虽出港救援,但却被渤海的伪夏战船击退。”
“朕怎么就摊上这么个烂摊子!”朱由检欲哭无泪,撒气式的叫嚷道,“你们都是大明的重臣,这个时候也该替朕分忧了,你们快说说该怎么办啊。”
“快说啊!”
“陛下...如今已没有办法了。”杨嗣昌闭上双目发出一声长叹,京营的折损让他心痛难耐,这支军队是他呕心沥血打造的,却没想到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报销了,这巨大的打击使得此人有些心灰意冷。
明明该做的都做了,该学的也都学了,然而却什么都改变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