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勒达克的比赛规矩,对于汉军还真不利,就拿眼前的初赛来说吧!骑马狂奔五十九里,抵达北方匈奴人圣山之一狼山,然后再跑回来,三万三千人只取前三百有资格进入决赛,真正的百里挑一。
耐力赛对于汉军骑兵来说从来都是弱项,匈奴人天天在马背上放牧,甚至有时候都睡在马背上,可就算南北军专业骑兵都是谁天天在马背上待着?耐力关乎远征能力,这也是文帝止步关内原因。
而且这趟道路路线不熟悉,比不得匈奴年年跑的老司机,不知道哪儿有断崖,哪有河流。
更重要的是,估计汉军会成为所有人部族的针对对象,好汉还难敌四手呢!
所以军臣的看清也不全是狂妄。
但是,刘闲总能给他出乎意料的新鲜,在周亚夫,云缨王建等骑兵部将也是一肚子火围了上来,等着他下令时候,谁知道刘闲就下达了一条令所有人下巴都惊掉了的命令来。
“云中麾下,只取骠骑兵参赛,一百重骑留下看家,九原周亚夫你自己安排,但本将建议是取侦骑斥候作为参赛力量,披甲重骑一律留下。”
“而且,不管云中九原,去的路上,给本将军骑自行车去,把马拴在车后座上牵着,回来时候把自行车扔了,再骑马归来!!!”
“这!!!这也太胡闹了吧!”
周亚夫差不点没喷出来,人家骑着高头大马往前冲,自己骑自行车在后面打狼?虽然河南地的自行车兵也算是汉军的骄傲,可是个头上就差人家一截,想着那模样,不仅仅周亚夫,就连英气勃勃的女将云缨,嘴角都是不住的抽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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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您的铁马虽好,可速度比不上匈奴快马,这不输定了吗?而且骑着铁马跟着匈奴人屁股后头吃灰,太有损我大汉军威了吧?”
王建更是苦着一张苦瓜脸抱怨了出来,可对自己直属麾下,刘闲是一点儿不客气,不在乎的抱拳一昂头。
“那你可不上。”
“不是,将军..................”
“周太守,你对本将的军令有意见?”
王建还在苦逼时候,刘闲的目光又阴沉的落在了周亚夫身上,凝重的声音终于听着这大胡子也是一激灵,这声正式官职名称周太守,已经包含了警告,上次九原周亚夫没有亲自从征,刘闲忍了,还多送去了一部分战利品以示安抚,可是刘闲不可能永远忍下去,如果再忤逆这位征北将军,周亚夫就有可能被他踢出河南地的权利圈了。
甭管他老子是谁。
“末将尊令!”
立马是马上一锤左胸,周亚夫第一个带头去取自行车了,跟着他,就算郁闷,成群的骠骑兵斥候轻骑还是纷纷奔向跟着来的匈奴后勤队勒勒车,把带来的自行车搬下来。
两个郡总共参赛的骑兵也不到五百,前面蹬着车子,后面拉着马的奇特阵型,让附近参赛的匈奴人都是错愕的不断张望过来,李广更是嫌丢人的居然命令自己队伍向边上缩了些,离着河南地骑兵远一点。
“河马老弟,还真是,出人意料!!!”
这幅奇特的阵型让在边上卖单的憨厚老大哥军臣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是摇着头苦笑着感慨着,可刘闲自己,看着军士穿着薄羊毛裤,鼓起来的大腿肌肉,却是露出个格外诡异的笑容来。
没有后世体育比赛那么多的啰嗦,游牧民族的干脆利落在这那勒达克又体现了个淋漓,大约上午八点,萨满跳完大神儿之后,随着一声声凄凉的牛角号之后,数以万计的骑兵就好像洪水那样倾泻了出去,那股子万马奔腾的气势,雄壮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