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凌嘴上这样说,实际上也挺喜欢这小玩意儿的。
能胆小到这个程度,那也是相当的呆萌可爱了。
关键肉也好吃啊。
鹿肉已经够美味了,小麂的肉还要更上一个档次。
就是因为它足够小,长不大。
那个肉质比鹿肉还要细嫩,味道极为鲜美。
不过当陈凌走到跟前,掐着这只小麂的脖子拎起来的时候。
脸色顿时一垮,有些郁闷了:“我靠,是个带肚子的?这还咋吃?”
南山小麂活动频繁,但是这东西胆小,很难抓得到。
本来还以为这次白捡一个好猎物的。
没想到是个怀崽子的。
这还吃个屁。
“吃不了也不放你走,我还从没捡到过这样的猎物。”
陈凌拎着小麂子晃了晃,脸上嘿嘿一乐,他觉得捡到这种惊吓到连逃跑都不会,在原地乱摔跟头的蠢萌小兽,无异于捡到一只撞树而死的兔子。
就这么喜滋滋的往咯吱窝下面一夹,然后又捡起两只死掉的猴子下山去了。
现在已是凌晨五点多钟,天色亮起来了。
在村外守夜看青的人陆续返回。
碰到陈凌单手抱着小麂,拎着两只死猴子的模样,顿时愕然不已。
一时间有点搞不清他这是从哪里搞来的?
“富贵你这回县城回到山上去了?”
看陈凌身上头上还有些枯枝烂叶,肯定是山上钻林子了。
“哈哈没有,起了个早,赶回来蹲山猺子来着。”
陈凌说着,又晃了晃两只死猴子:“上次咱们不是碰见那群山猺子挺邪乎么,昨天我就去金门村问了问广利叔,问清楚咋回事之后就趁后半夜上山蹲它们去了……
运气不错,还真给我蹲到了。
这两只猴子就是被俩山猺子给弄死的。
小玩意儿老凶了。”
陈凌简单讲述了一下黄喉貂的事情,以及后半夜山里的见闻。
听得这几个守完夜的人惊呼连连。
同时又有点佩服陈凌胆子大。
“你娃的运气是真的好,蹲到山猺子了不说,还白捡一只小麂子。”
这是年岁长的说的。
年岁小的小伙子们还沉浸在黄喉貂独特的狩猎手段当中,脸色带着些许畏惧,问陈凌:“富贵你闻了那山猺子的臭味没啥事儿吧,别这玩意儿多起来了,咱们到时候进了山后,也迷了咱们的眼。”
陈凌摆摆手:“没事的,咱们见了开枪打就是了,一般它们也不惹人的。”
“哦对,那倒也是。”
“你们昨晚守夜,都有些啥东西下山来?我看到这群猴子的时候,天都快亮了,也不知道它们祸害了多少庄稼。”
“那没有,这是从西山下来的野猴子,被俺们撵到了南山那边。反正昨天夜里跑下山的野东西多得很,有能看见的,也有钻进了苞谷地里头,只能听见咔嚓咔嚓的动静,看不到啥东西的。
野猪、野鹿、野羊啥的,那都多了去了。
要不是俺们一队的青壮多,换你们七队,估计就你跟玉强、水娃子几个,那可追不过来。”
陈王庄七个生产队,看青也是从一队开始轮。
“富贵可听不得你这话,到时候他直接带老虎,管它啥东西往山下蹿,都给它咬死。”
“照你说,他那就不是看青,直接成打猎了,哈哈哈。”
众人一阵笑,陈凌也跟着笑谈几句,不过他们到底是熬了一晚上,就并没有再多说,各自回家去了。
陈凌翻身上马,回到庄子,正好到六点钟,老丈人和丈母娘已经都起来忙活了。
打扫牲口圈,捡鸡蛋,果园里羊叫牛叫阵阵,鸡鸭也阵阵欢腾,早晨刚打开牲口圈,可是热闹了一阵。
二老看到陈凌左提右拎的,也很是讶异。
后面听陈凌说后半夜进山去了,都嗔怪他这么大人了,玩心还这么重。
又不是找啥宝贝的,是蹲个山猺子,那有啥可好奇的。
今年山里野兽那么多,一个人钻进山里,遇到危险那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