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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曾经有个坏习惯,有着非常严重的烟瘾。奥斯维玛的军队也不对烟草制品进行管控,所以他吸烟吸的很凶,最厉害的时候甚至是一天一包。我费了很大的劲,也只是将他吸烟的量减少了而已。”
“一开始的时候,我是想让他彻底把烟戒了。但后来,他与我谈过一次话,让我意识到强行让他戒烟,破坏他唯一的癖好,恐怕不是什么好事。”
“对于我们这些在刀尖上行走的军人来讲,未来是一种奢望。任何一次行动,都可能是我们最后一次执行任务。不论他们到底是多么优秀的军人,生存和职责的重压总有将他们压垮的一天。”
“他们需要一些手段,一些安慰剂,来缓解各种各样的压力。”
“不过,他最后还是戒了烟,用一种酸糖来代替烟草的作用,据说效果还不错。至于他戒烟的原因究竟是什么,我就无从知晓了。那已经是我‘死去’之后的事情了。”
“还有索诺夫···他的性格比较特别。他曾以极其优异的成绩考入奥斯维玛最优秀的军校,从军校毕业的时候,也是学校内最顶尖的一批学生。前半生的顺风顺水造就了他非常自负的个性。比起艾蕾娜,其实他才是最让我头疼的那个人。”
“他的性格,曾被军队内的心理医生分析过,是典型的利他型自负人格。”
“利他型自负?”听到这样一个有趣的名词,霜星和奈音都感到有些好奇。
“他渴求别人对他的肯定或是嘉奖,以满足他那争强好胜的自负心理。所以他会想尽办法满足别人的需求,在我的小队里的时候也是这样。他拥有出色的个人能力以及敏锐的战场直觉,和科罗克一起,作为游走的单兵,执行危险的单人任务。”
“而他之所以比艾蕾娜还让我感到头痛···是因为他这种利他性自负的心态,使得他在战场上屡屡‘抗命’。为了给友军的行动提供更好的掩护,他经常会兵行险招,将自己陷入危险的境地当中,以转移敌人的注意力。”
“而钢丝走的久了,总会有滑下去的一天···在他的最后一次任务中,他的职责是负责为小队建立通讯系统,确保通信畅通无阻。”
“在我下令队伍撤退的时候,他又自作主张,转移了通讯器的位置,调整了通信波段,自曝位置以吸引敌人炮火阵地的注意力。而他本人···却没能从战场上撤离出来。”
“我回到战场,去寻找他的时候,他只是负伤,伤势并不严重。但我们的周围没有战地医院,没有可以人可以给他做手术,取出他腹部的弹药。”
“我想带他回营地,但他就那么死在了我的背上,就差一点,我们就可以撑到缓冲区,搭载车辆,前往附近的战地医院,就差一点···”
即便今天,艾丽丝(加百列)的记忆也在欺骗她(他)自己。
其实在那个时候,失血过多的索诺夫根本不可能再撑十几分钟。但她就是觉得,当时他们已经离联盟军的堡垒不远了,索诺夫马上就可以得到治疗,可就是差了那么一点。
“······”
脸上的传感器报出微凉的接触动作,让艾丽丝微微愣神,是霜星的手。她正用自己的手,帮艾丽丝擦拭脸上的泪水,而什么时候流的泪,艾丽丝自己都没有察觉到。
‘失态了啊···’
“没事,叶莲娜,我没事。”
视若珍宝的记忆深藏于心中,却从来没有将它们拿起翻阅。不是忽视,也不是不想,而是她没有那个勇气。
这些,都是她作为‘人’的象征。但是如今,属于她的仅仅只是这些记忆,记忆中的人和事,却没有一样是属于她的。
好在,她现在有了自己的团体甚至是家庭。这个游离在世界之外的独行者,终于是找到了一条链接世界的绳索,顺着这条绳索,一步步地向世界的方向靠拢。
最后到底是她顺着绳索爬回到世界当中,还是她将绳索牵断,我们无从知晓。但至少当下,艾丽丝在朝着‘人’的方向发展。
虽然是讲故事的一方,但艾丽丝却觉得,自己的体悟与感触,比霜星和奈音这些听故事的人还要多。
从艾蕾娜,恩佐等幸存的旧友,再到索诺夫,斗篷(科罗克)等牺牲的队员。与其说,艾丽丝是在讲述他们的故事,倒不如说,艾丽丝是在重新审视自己的过去。
“玛莉亚···她是队里的小公主,每个人都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