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们这龙水镇山上有很多前朝留下的大墓。也不知道是谁把这消息传出去的，自那以后我们这儿的土夫子就没断过。我看你身上背着刀炝，就以为你也是。”

我先是愣了愣，随后半犹豫着点了点头。

下墓虽不是我此行的目的，但若是我否认了，到显得我跟其他人格格不入。

与其叫人觉察到异常，还不如我点头承认了。

“我就知道，你们这些人都是只要钱不要命的。”

这时素面刚好上来了，我看这老翁像是一直在龙水镇生活的，便直接端碗在这吃了。

“快吃吧，吃了这顿未必还有下顿呢。”老翁上下打量了我一眼，语气不善。

我倒也没跟他计较，老头儿有时候说话不比他难听多了，我不也没计较么。

“你们这我看着都是下墓的，就没有出马仙什么的给算日子风水吗？”

我吸了口面条，看似漫不经心问道。

老翁一边慢慢的擦着柜台，一边开口道，“有是有的，可他们自成一派，也少做下墓的行当，除非……”

“除非什么？”我将面吞了下去，着急的问道。

“除非是雇佣他们。给钱，他们才愿意出来。”

我向老翁打听了其中的门道，老翁说龙水镇吸引了周边县城许多富贵人家觊觎，也只有像他们这样怕死的有钱人才会请出马仙斩鬼定穴。

在这龙水镇能找到的出马仙屈指可数，价高者得，若是被人家抢了先了可就不成了。

“怎么？你也要请一位来？”

老翁大概是瞧不上我这种只吃素面，连个肉菜都不配的。

我冷哼一声道，“哼，什么时候出马仙出山也要给钱了？这岂不是笑话？估计也不是什么正经人，假冒的吧！”

“呦，你还真别小瞧了他们！我认识的一个有一次带着一群人下墓，最后只有他和领头的那个回来了，其余的人都折在里头了。”

“要不是因为他，连领头的那个都回不来。”

我还真不信老翁说的。

出马仙救人本就是义务，对付那些妖魔鬼怪更是义务，哪里还有收钱办事的道理？还有脸面自称为出马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