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容雨松试了一下，没起来，他瘫软在地上，深夜的温度，透过他身上薄薄的衣料透进他的身体里，他突然间喉咙一痒，猛地咳了两声，也不知是冷的咳，还是窒息地呛咳。

***

容雨松没有回家，回了自己的公寓，现在回去，要面对董伊的哭闹，他实在没心情应付，他还有更要紧的事做。

他打电话联系助理，让人删除网上的照片，打完电话后，就睁着眼等着。

一直到他坐得快僵硬了，刺耳的铃声乍然而响。

“容董，已经联系了黑客，但是因为发现的有些晚，速度不够快，照片已经经过大量的转载，传遍了网络的各个角落里，有许多人已经将照片保存进私人渠道，还有人打印出来，现在······根本无法控制。”

容雨松张嘴说不出话来，他猛地喘了两声，咳嗽出声。

助理被老板嘶哑的声音惊得屏住了呼吸，不由想，这件事对老板的影响还真大，就在他准备承受老板怒火的时候，听到了咬牙切齿的破碎嘶吼声。

“我、要你，无论什么、代价······在天亮之前，将照片删除！”

助理哆嗦了一下，这可难办了，“是······是，我明白了。”

黎明前的黑夜总是特别的暗，伸手不见五指，天空中稀稀落落地点着几颗星子，像是熠熠生辉的宝石，却也只是成了暗夜的点缀，衬托得黑夜如此深沉。

容雨松眼睛一片酸胀，他捏着鼻根，闭了闭眼，身体后仰，躺在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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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

容雨松是在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中清醒过来的，窗外已是一片阳光明媚，阳光自窗户照进来，映下大片光斑。

他抬眼看去，被刺目的阳光刺得眼睛一阵生疼，他微微眯着眼，觉得有些头晕目眩，眼中的光变得模糊。

“容董，容董，您在吗？”门外传来助理焦急的声音。

容雨松起身，这才发现自己因为四肢僵硬麻木，差点一头栽倒在地上，他慌乱地扶住桌子，手肘却重重地撞倒了桌上的酒瓶，然后磕在桌沿上，钝痛蔓延开之后，是一阵尖锐的刺痛，两侧太阳穴也胀胀的，他伸手摸去，额头一片滚烫。

“容董，您终于开门了。”

“事办得怎么样了？”

一夜过去，容雨松的声音更哑了，嗓子又干又疼，他脚步踉跄，要不是被助理搀扶住，肯定会跌倒在地上。

助理结结巴巴地开口，“呃，凡是放在网上的，都已经删除，但是那些被下载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