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淮林眼角皱纹扭曲,面色阴狠,“不听话?”他转瞬又和缓下来,“也可以,不过你们得让那个拿出珠子的人来薛家效命!”
薛父没有出声,联想到之前的寿宴,似乎想明白了什么。他心中怒火不由得喷发出来,喃喃道:“好算计!”
他抬头,怒视薛淮林,“真是好手段,薛家主,不过,你不认为这有些太过小家子气了吗?你堂堂薛家家主,还会玩弄这些小把戏?”
薛父还在说:“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被人点出来,在座的人都有些明白了,脸薛研这样神经大条的都懂了。
她忍不住出声道:“原来这婚事从头到尾都是个幌子,你最终的目的,是给我珠子的人。不对,也不全是幌子,这是一石三鸟之计!”
想通后,薛研瞪大眼看着薛淮林。
太可怕了,以儿孙为棋,下了一盘只为赌一个薛家以后的棋,他不觉得太冷血了吗?
所有人的目光都融入薛淮林的脸上,有了然,有惨笑,有落寞,有不以为意,特别是几个外嫁的薛家女,她们更能体会到父亲的无情。
其实她们是很羡慕薛悠的,这个比她们小一辈的女孩,她不甘心得到这样的结局,她敢于反抗,比她们有勇气多了。
所有人的表情不一,但薛淮林觉得这是应该的,众叛亲离本就是一个掌权者该有的品质,这没什么不对。
他上前几步,冷声嗤笑,“别想不开,这也是为了你们好,本家强盛了,分支才会有喘息的机会,也会在京城有发展的余地。”
薛父毫不畏惧,“分支自脱离本家,没靠过本家的一丝人脉和权势,能有今天,是分支几代人努力的结果。我用不着你们施舍!”
薛淮林居高临下地斥责,“我算是看懂了,你们一家都不识好歹,别以为有了点门道,就妄想挑战本家的权威,你们还嫩着呢。”
“薛家主就不怕,你这点无聊、幼稚的手段被公之于众吗?”
薛淮林大笑一声。“别人知道了又怎样?胜利者才有权书写史书,自古以来皆是如此。人的一生,做过的无数好事是不会被记住的,哪个枭雄不是大名鼎鼎?有争议,才是强者所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