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裴寂站在两方早已蒙尘的牌位前站了很久,听着门口的净尘说着高僧眼中的元戈,抬起想要擦去灰尘的手到底是微微蜷缩,垂在了身侧。
明明心中无佛,却要来这佛门供奉亡魂,帝陵之中才用得起的长明灯,照着两块无字的牌位……到底是隆重还是轻慢?
那一天,温裴寂一个人在那间屋子里站了半个时辰,才背着手缓缓走出来,一张脸上半分表情也无,只低声吩咐门外候着的阿昆,“回吧。”
阿昆亦步亦趋地跟上,半晌仍忍不住出声问道,“公子,小姐这祭扫的是什么人?先夫人吗?”
后山的银杏落了一地金黄,绵软的厚底皮靴踩在上面发出轻微的沙沙声。遍地的金黄里,温裴寂缓缓叹了口气,轻声说道,“故人……神交已久的故人。”
阿昆似懂非懂,却并未再问,只跟着温裴寂下了山。
……
表小姐在元戈面前吃了亏,哪里能咽的下这口气,当下就闹到了王氏跟前,将事情添油加醋地描绘了一遍,正巧碰到李玉霜从娘家回来到王氏跟前请个安,李玉霜也是个看戏不嫌事大的,直接笑呵呵地坐了,才道,“本来我以为这弟妹是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没成想朋友还挺多……最近她院里不是找了个下人吗,我瞧着很是眼熟,才想来,之前见过这人在咱们门口鬼鬼祟祟打听谁来着……莫不是旧相识?”
“什么下人?”
王氏对这件事还真不知道。宋闻渊冷着脸警告过她别管落枫轩的事情,她对自己这个儿子其实还是有些发怵的,不大想为了个女人惹得他不快。加之上回伶儿的事情,王氏总觉得面子上过不去,就真的不太去关注那边的事情了。
李玉霜蓦地捂住了嘴,一脸震惊模样,“母亲还不知晓呢?我就说三弟对这温浅实在是宠得无法无天了,这不,温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