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元戈捧着茶杯应着,乖巧听话的模样。
到底还是温浅的皮囊,黯淡的光线里低着眉眼的样子显得格外温顺听话,温裴寂这般看着,便又觉得不忍苛责了……半晌,抬了手,掌心落在她的发顶轻轻拍了拍,“你先好好歇息,我去交代拾音给你准备些吃食和汤药。”
“好,多谢大哥。”
话音方落,房门突然被一股很大的力道推开,门板重重撞在墙上,震了震,屋内俩人下意识看去,就见不知从哪里回来的宋闻渊,竟是一身的夜行衣装束,一手扶着门,一手提着剑,携着秋夜的凉意站在门口,满身仆仆风尘。
“你……”
元戈一句简单的问话还未落地,劲风扫过,凛冽的寒风刮得脸颊都生疼,下一瞬已经被宋闻渊抱了个满怀,手中茶杯来不及搁下,被打翻,温热的茶水悉数泼在锦被上,那扇撞了墙的门又一次被劲风刮过重重关上,这一次,它终于不堪重负……哐嘡倒地。
元戈瞠目结舌。
“宋闻渊……”
她拍拍这人后背,这个男人一只手抱她,勒得很紧,似乎想要将她嵌进自己的骨血里去似的,他浑身都在哆嗦,压着声音,低低唤道,“浅浅……浅浅……你个死丫头!”
咬牙切齿的音,像是恨不得就着她的脖子一口咬下去,拆吃入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