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到集宁停车休息40分钟,他们都不会去车厢检查。
纵使再难,卫建国也得完成任务。
见妻子脸上遮掩不住的担心,卫建国边吃边和她闲聊,想转移她的注意力。
“媳妇儿那天去萨仁姥姥家,你们走了哪条路?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事儿。”
宋舒茜想让他闭嘴赶紧吃,吃完赶紧睡,但也知道他是怕自己胡思乱想,打起精神来和他说话。
“两个孩子骑自行车,我们担心会撞到人,沿着铁路走的,路上没什么意外,闪电他们四个威风凛凛的,就是有坏人也不敢过来。”
沿着铁路!
卫建国现在对这四个字,非常敏感。
饭也不吃了,“媳妇儿,你仔细想想,沿着铁路都看到了什么,任何一点可疑的都可以。”
见他认真,宋舒茜也开始想,她记忆力好,才过去几天,记忆还新鲜着。
“有一个男人,在烧什么东西,算吗?
早晨我们经过时,他在烧,离得远我没看清在烧什么,猜想是在祭祀。但晚上我们回来时他还在烧东西。
这就有点奇怪了,现在家家都不富裕,祭拜先人也不用烧一天吧。”
宋舒茜不懂,觉得是在祭拜,卫建国却不这么认为。
谁家祭拜不是赶着一大早去祖坟,宋舒茜她们出门再早到了那边,也是半上午了。
而且他们这里,人家习惯将逝者直接埋在自家地里,这样既方便了偷偷祭拜,也能让先人保佑自己家。
根本不存在去荒郊野外烧纸的。
“在哪里看到的?”
“哈大图村附近”。
“你在仔细想想,他烧的是什么东西”。
宋舒茜也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开始认真回忆,“烟挺大的,是灰白色带点黑色的烟,当时我们是在下风口,味道有一点刺鼻,但我们离开的很快,转弯之后就没有味道了。
烧东西时他是背对着我们的,我没看到。下午回来时,我见他还在烧,多看了两眼,那个人还瞪我来着。
甜甜说那人长了一副二流子相,一看就是村里游手好闲的那种人。”
卫建国直觉这个人不太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