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神色不容质疑。

她思索片刻，沉默地点点头。

……

东方云卿陪着陆琬重走一遍她和容珩走过的路，两人都用法术换了普通凡人容貌。

陆琬怀念容珩，去他们一起去过的地方，吃他们一起吃过的美食，看他们一起看过的活动、烟花、美景。

她的情绪由于东方云卿在，而收敛了许多，但难免触景生情、睹物思人。她或发呆、陷入回忆，或悲伤哭泣，或想到过往开心之事而微笑。

无论她是什么样的情绪，东方云卿总会面无表情、静静陪在她身边，任由她发泄着情绪，偶尔在她落泪时递给她一方手帕。

至于他淡漠表情下是什么样的心情，陆琬顾不上想，无色好奇却不敢问。

有东方云卿陪伴，大半年后，陆琬心境渐渐恢复正常，再去和容珩去过的地方后，情绪波动很小、能坦然处之。

东方云卿见此，暗中松了一口气。

还好她能迅速走出来，否则她这个情劫算是渡失败了，到时候突破化神境恐怕又得出大问题。

……

这日，两人路过发生旱灾的庆国都城庆都，入住客栈后，陆琬见客栈餐食简陋、没有自己喜欢吃的，向东方云卿说要买点零食，于是独自一人出了门。

她见一红衣劲装、高马尾、靓丽女子，在丫鬟的陪同下在免费施粥。

排队的灾民很多，但队伍井然有序，那红衣女子和丫鬟十分忙碌，拿起碗、舀粥、递给灾民，一套动作如行云流水。那红衣女子尤甚，比丫鬟还手脚麻利。

陆琬一时好奇，不由地多看了几眼。第一眼，似曾相识。第二眼，好像是故人。第三眼，她惊喜道：

“柳莺莺！”

红衣女子听到了声音，只觉得这个名字和她梦中别人喊她名字一模一样，心中疑惑，转过头看向陆琬。

陆琬向她走过去，招了招手，笑道：“柳莺莺，是我啊，你还记得我吗？”

红衣女子见此，将舀粥的勺子递给丫鬟后，在身上擦了擦手，走向陆琬，露出友好笑容，道：“姑娘在喊我吗？”

陆琬这才意识到无论她是不是柳莺莺，她根本都不记得自己，一时间有些尴尬，愣住了。

见她上下打量自己，红衣女子冯忆梦笑道：

“姑娘是在透过我见故友吗？”

陆琬点点头，道：“姑娘，若我说我们前世见过，你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