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溶可没有林岚玉这么单纯,尤其是先前已经会过郑新怡一面的前提下。“他们是想以此作为要挟,让大师帮忙做些什么吧?”
慧通大师没有想到水溶如此敏锐,惊诧的看了他一眼。
但想到眼前的年轻人可是年纪轻轻就能在短短几年间将北静王府乃至镇北军都掌握在手中的人,自然并非京中那些寻常纨绔子弟能比的,又微微叹息一声。
“王爷果真人中龙凤,贫僧还什么都没说,王爷便都猜到了。”
水溶笑笑。“大师过誉了。”
他可没有那么大的本事,能够真的猜到南安王府的谋划。
他不过是更了解人性罢了。
以郑新怡那等嚣张跋扈不可一世的性子,若非是南安王府“有求于人”,她即便当真是要出门踏青,也绝不会选择鸣蝉寺这么个名不见经传的京郊寺院。
更不要说南安王府家眷此番低调回京,至少在今日他出城之前,京中都还没有他们王府的消息,想也知道对方定然是另有图谋。
可在这个时候,在南安王府深受宠爱的嫡次女郑新怡,却出现在郊野,本就是一件十分古怪的事情。
再加上对方一路上匆匆而来,目的地还是鸣蝉寺……
若说没有什么图谋,才是怪事。
“一个异姓王,想干嘛,谋反啊?”林岚玉撇撇嘴。
慧通大师叹了一口气,没有承认,却也没有否认。
“谋反不至于,不过太上皇他老人家这些年老当益壮,南安王府作为太上皇十分倚重的亲信,昔年太上皇最重要的两个钱袋子之一……”
说到这里,水溶笑了笑。“如今江南眼瞧着已经失手, 甄家在江南虽然不至于说彻底完蛋,却也再折腾不出来什么浪花,说太上皇是被砍断一条臂膀也不为过。”
可眼瞧着皇帝如今江南都还没有彻底吃下,却又转头盯上了东南沿海,打算磨刀霍霍向南安王府开刀了。
别说南安王府的人急不急,就连太上皇自己,这会儿怕是都急的在宫里不知道骂了多少次逆子,恨不得皇帝早些死了才好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