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有你的,光是见着你就吓昏了。”说着葛强递了根烟给陆鱼塘,“呵呵,真是没想到啊,你竟然是特种部队出身的,还是番号都得保密的那种。”
陆鱼塘接过烟,心虚的胡扯道:“你们没问,我也就一直没说。毕竟我们退役后都是签了保密协议的,能不提就不提、能少提就少提嘛。”
“嗯嗯嗯,理解、理解。那……你能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么?你别误会,我好奇的不是你曾经部队的信息。”葛强笑眯眯的问道。
陆鱼塘点着了烟:“你说。”
“如果对方没有持枪的话,你说你身手强悍独自一人就干翻了他们我信,可当时七把枪对着你射击,你是怎么做到毫发无损的?”
陆鱼塘愣了愣,随即轻叹了一声,故作无奈道:“哎,这事儿看来是躲不过去了,行,我说。首先呢,当时地下室是很黑的,我在走廊的尽头,而他们离我差不多有十来米远,这种情况之下又加之他们没有接受过规范的射击训练,所以当时他们的准头肯定是问题的。”
葛强立即提出了质疑:“就算他们的准头有问题,可走廊就那么宽,当时七把枪就算是朝着一个方向胡乱射击你也不可能做到毫发无损。”
陆鱼塘笑着点了点头:“对,可我不可能傻子似的就站在那里当靶子不是?当时我看见冯昌国拉动枪栓的时候就意识到他们要动手了,于是我就迅速的闪进了我身旁、也就是走廊的第一个房间里去了。当时光线很暗,他们虽然人多可是却显得很慌,根本不去仔细分辨目标在哪里,举着枪就是一顿的胡乱射击,直到他们都清空了弹匣我才从房间里走了出来。说白了,他们很业余,也很不冷静,我怀疑他们开枪的时候眼睛都不敢睁开。”
“也就是说,如果那个地下室光线很好的话,你不可能做得到毫发无损?”
陆鱼塘耸了耸肩:“如果那个地下室照明正常的话,那我也不会傻乎乎的去和七把枪正面交锋不是?我从孙老四的手枪里只有四发子弹推测,他们这帮家伙的弹药应该不是很充足,一个激动就会很快把子弹打完的。所以我事先把照明线路先给剪断了,为的就是在黑暗之中先引着他们清空弹匣,然后给自己创造徒手搏斗的机会。”
葛强摸着下巴忖度了片刻,微微颔首:“明白了。嗯,有胆识、有魄力,而且身手了得,不愧是前特种部队的精英。”
“葛队长过奖了。”陆鱼塘偷偷的松了口气。
沉默了片刻,葛强重重的拍了拍陆鱼塘的肩膀:“听说你把那个孙老四给揍成了病危?呵呵呵,干得漂亮!说实在的,如果当时换成了是我,看见小左和小陈那副惨样的话,我也会忍不住的。”
陆鱼塘苦笑道:“当时我手头没个轻重,这要是真把他给打死了就事儿大了。呵呵还好,那家伙挺过来了。”
葛强却大手一挥,忿忿道:“打死就打死了!那种情况之下就算你打死了人也是出于自保,更何况你是徒手、对方还是持枪的?没事的!”
陆鱼塘笑了笑,没有说话……
心里却在暗道:“对,把人打死了在你们这儿是没事,可在灰塔那里就有事了,到头来我还是吃不了兜着走。感谢、感恩……感谢孙老四那顽强的生命力,改天我一定提果篮去看他。”
这时冯昌国悠悠醒转了过来,耷拉着眼皮,呆望着那个给了他恐怖回忆的男人,是一脸的生无可恋。
“干活了。”葛强用胳膊肘顶了顶陆鱼塘。
陆鱼塘点了点头,望向了冯昌国:“我跟你说,如果你再昏过去的话,那么这个立功的机会我就让给别人。比如说…你的那个得力部下,虎子?张小虎?”
冯昌国倒吸了口气,戴着铐子的双手使劲摆动着:“别…别,我说,我全部交代!”
陆鱼塘十分稳重的抬了抬手:“请开始你的表演。从头说起,那个邓利华,你是怎么认识的?”
“也不是直接认识的。当时先生让我去找一个稳定可靠的药品供应商和几名医生,虎子…就是张小虎,他跟了我很多年,我就把这事说给他听了,他当时就说他哥们儿的一个表哥可能帮的上忙。我就问是谁,虎子说他朋友的这个表哥比较惨,老婆被一个药品销售公司的老板给抢走了,说他朋友的表哥如果去求那个老板的话,没准那老板和他前妻一时觉得内疚就肯帮忙了呢。”
“虎子朋友的那个表哥,就是邓利华?”陆鱼塘问道。
冯昌国点头:“对。后来我见邓利华顺利的拿到了药,就又试着让他去找几个医生过来,没想到他也很快办到了,从那以后…厨房的…啊不是,手术室的用药我就全交给他一个人了。”
“那邓利华是谁杀的。”
冯昌国垂下了头,细声说道:“是先生。因为邓利华当时给我打电话,说警察查到那个药品销售公司去了,问我怎么办,我就把这情况告诉了先生。先生当时就觉得这个邓利华这个人不能再留了,否则就很有可能被你们警方顺藤摸瓜找到手术室,所以……所以先生就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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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话陆鱼塘并没有感到意外,因为这些都在他之前的推理之中:“先生是谁?”
“嗯……我从来不知道他的名字,但我知道的是…这个人…很厉害,他总是料事如神,我们这个团伙的运作方式和架构也都是他一手创建的。”
“他长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