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卯那边嘴还是不停,为了劝说这倔女人疗伤费尽口舌:
“你的伤势我说了,不容乐观,女子本阴,中了这种至阴的招数,你自己怎么压制?”
“你的真气总不可能是属阳的。”
“在我心里,你多少算半个岳母,本世子也不忍心看见你香消玉殒,不就是碰个背怎么那般扭扭捏捏?”
“找闺女找了二十来年,难不成到了紧要关头你就为了些所谓的贞洁,要放弃了?”
两人刚叙上话,那奚落就如同炮弹般应接不暇袭来。
祝梓荆看着那登徒子满脸都是“这女人真不争气”的样子,咬着银牙,柳叶眼眸微眯,显然被气的不轻。
到了最后终于是受不了,丝毫没有淑女风范的咬牙喝道:
“本宗是怕你碰?本宗那是怕你体格弱,死在床上!”
“好心当了驴肝肺。”
“唠唠叨叨,有完没完?”
美艳道宗脸色被气得红润,但花容依旧,伴着那有些嗔怒的神态倒是别有风情,看的李卯都呆了一瞬。
过了片刻,李卯勾起嘴角,笑道:“你担心我不行?”
祝梓荆将葇荑揉着眉心消气,遮住眼眸不愿搭理李卯。
李卯自顾自说道:
“那你大可放心,本世子的真气自有门路恢复。”
“你只消好好养伤,等到以后我那傻姐姐了结心结,同你做那滴血认亲即可。”
祝梓荆眉头紧锁,咬唇道:“本宗该怎么信你?”
“本宗素来不屑于接受那损人利己的事来。”
祝梓荆忽而想起某天夜里,朦胧之中,那虚浮的背影,睫毛垂了垂。
“若是对你有损,就是你逼着我,本宗也不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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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信我?”李卯摸着下巴沉吟道。
“啧,倒是有些难说。”
“你知不知道两仪圣法?”
祝梓荆一愣,蓦然抬起眸子失声道:
“两仪圣法?是那圣灵决前篇?”
她如何不知道这两仪圣法?
当初另一篇阴阳诀把江湖上搅得鸡犬不宁,刀剑相向。
风里来雨里去不死了多少人,灭了多少势力。
这同出一源的两仪圣法自然也差不到哪去。
若不是一直不知道下落,只怕跟这阴阳诀一般无二遭人哄抢。
但具体内容是什么,她还真不知道。
李卯轻咳一声,眼神有些躲闪:“那你知不知道两仪圣法是干嘛的?”
祝梓荆陷入沉思,低着螓首思索片刻,摇了摇头道:“不清楚,只是有传言说乃是一篇阴阳道法,高深莫测。”
祝梓荆又忽而抬起头,看向李卯道:“难不成你的真气要恢复就要寻找这一篇功法?”
李卯轻嘶一声,心里颇有些纠结。
这事儿多少有些涉及隐私,而且就这般说于这位准岳母是不是多少有些不合适?
但不说明白,只怕这倔女人不松口。
李卯当机立断,面容坦坦荡荡,平静说道:“倒不是,而且那两仪圣法已经在我手中。”
祝梓荆闻言一愕,心里有些讶异。
但看着那如同叙说家常话一般古井无波的表情,心头微微一暖。
这两仪圣法如此珍贵的功法,这般就对她说了?
是他自信,还是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