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云川又疑惑问：“不是说你娶她那会儿是被迫不情愿的吗？”

陆子豪“额”一声，答：“后来就情愿了，后来就爱了——我都答了，总行了吧？”

“我觉得我不能。”叶云川低喃。

陆子豪不屑瞪他，冷哼：“不能就不娶，有本事就撑起自己的一片天，让父母对你刮目相看，不用找什么吴家联姻！”

“……你帮我。”叶云川哀求：“除了你，谁都帮不了我。我只想过我自己的生活，你知道的。”

“对。”陆子豪毫不客气道：“你天生就是个自私鬼！你只想要自己喜欢的生活，也只想要自己喜欢的人！”

叶云川笑了，低喃：“……对。”

陆子豪冷哼：“既然知道答案了，那你还烦什么？麻利睡！瞎折腾！”

半晌后，屋里总算安静下来。

两人都沉沉入了睡。

尽管心园里里外外安静一片，外面却时不时响起爆竹声，给宁静的夜添上节日的热闹气氛。

主院西厢房里，欧老先生咳了咳，迷糊翻了个身。

欧阳毅立刻睁开眼睛，清了清嗓子。

“爸，要喝口水不？”

欧老迷糊睁眼，问：“怎么？吵醒你了？”

儿子没回答，掀开被子下了炕，倒了热水吹了吹，送到了老父亲的手边。

欧老徐徐起身。

儿子怕水晃出来，忙捏住了杯子，随后扶老人一把。

欧老坐直身子，接过玻璃杯，喝了几口后，清了清喉咙，又喝了两口。

“好了，不用了。”

欧阳毅又倒了半杯水，一边吹一边喝，很快喝完重新上了炕。

欧老低笑：“来得匆忙，临时起意住下，想不到小江安排得如此妥当。”

“嗯。”欧阳毅也觉得如此：“小江做事很周全，待人接物也很周到。”

老父亲拉了拉被子，又把枕头垫在腰下。

已经回到被窝的欧阳毅见他一副要久坐的样子，忍不住催促他接着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