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莫名的困意突然来袭，云悠眼皮不受控制的闭合，她打了个哈欠，也觉得没有任何奇怪。

“寒启川，你要好好的。”

在趴到寒启川旁边睡过去之前，云悠呢喃道。

……

寒启川感觉自己像是在十八层地狱里面走了一圈。

不过，他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每一次的实验，每一次的检测都会让他痛苦不堪。那些人只要知道药物的作用，搜集数据就行，至于他们是死是活都与他们无关，死了是正常，活着是命硬。

这似乎成为了见常便饭，他慢慢地也就习惯了。

他是命硬的一个人，他不知道见过了多少“同类”挺不过走了的，也有直接疯了的，还有彻底失去意识成为怪物的。

虽然，成为那些失去意识的怪物，被他们称为半成品。

痛还是和以前一样的痛，可似乎这一次感觉比以往更加的冷了。

好困。

寒启川感觉到自己的意识在沉沦。

这一次他好像真的快要死了，也可能并不是死了，而是成为曾经那些“同类”一样的怪物半成品。

寒启川觉得他现在死了也好，免于继续在实验室里面继续受苦。要是变成怪物的话，他希望到时候他能够直接毁掉这个深渊，他好像让这覆灭，即便成为丧失理智的恶魔。

于是，他开始放任自己沉沦下去，失去了求生的意志。

突然间，一股温和的力量托住了他。

很温暖。

疼痛和寒冷都被这股力量驱散。

“寒启川，你要好好的。”

一个柔和的叹息在他的耳边响起。

在他见过的研究员里面没有任何一个人是这样的声音。

陌生的声音，却是仿佛相见很久的语气。

你是谁？

寒启川很想这样去问问她，然而他却睁不开眼睛，现在的他甚至没有睁开眼睛的力气，更别说质问了。

温暖的力量让他活了下来。意识到这一点寒启川并没有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