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扎很久，寒启川最终还是通过了幻境，然而，整场下来，他通过幻境竟然用了二十多分钟，是程均等人的好几倍。

简单模式的模拟战场总共使用了三十分钟，寒启川刚刚踩着及格线通过。

寒启川出来时情况并没有比陆麟炎他们好到哪儿去，他额上布满细密的汗珠，还在喘着粗气，像是经历过一场大战一样，然而众人都清楚，这都是他在最后白雾幻境后，才出现的情况。

寒启川最后的幻境通过的很艰难，但这并不妨碍他之前的表现在众人心中留下的印象。

他刚从门内出来，目光就在快速的寻找着周围，直到看见云悠的那一刻，疯狂跳动的心这才平静下来，之前的不安也全部都湮灭飘散而去。

老板还在。

寒启川静静地闭上眼眸，再次睁开时眼神重新恢复成之前清澈带着冷冽的模样。

他掩藏的很快，但是云悠从他在白雾区域出现问题的时候，视线就一直放在他的身上，自然没有错过他眼神的变化。

她甚至大概猜到了寒启川在幻境之中看到的是什么。

她对寒启川的影响这么大吗？还是因为其他别的什么原因。

“老板，抱歉。”

寒启川看着来到自己面前的云悠，开口说道，声音略带沮丧，眼神失落瞥向地面，没有看向云悠。

他没有很好的完成这一次测试。

“哈哈，难过什么，你完成的很不错了。”云悠抬手替他拿掉头上的叶子，笑着安慰道。

拿掉叶子之后她下意识的轻轻摸了摸寒启川的头，等摸了之后，她才发觉她自己干了什么事情。

云悠身形一顿，装作冷静地将手悄无声息地收了回来。

“咳咳，走吧，我们该回去了，这个地方他们自己没有问题。”云悠将收回来的手放在嘴边，清了清嗓子。

话题转移大法发动，只要我话题转移的够快，尴尬就追不上我。

“好。”寒启川声音清冷，郑重冷酷地点头，看起来和平时没有什么两样。

只有他自己清楚，恐惧全部都消散，在云悠的手碰到他头时，心花怒放，世界晴了。

随后云悠将手收回去时，一丝淡淡地失落萦绕在心头。

再后来他看向云悠纤细白皙的手，总觉得自己手上需要握着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