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事起,沈凉就生活在福利院,在他的成长过程中,没有兄弟姐妹,也没有亲戚朋友。
甚至因为生性跳脱总是忍不住在院里搞点恶作剧,以至于无论是福利院里的员工还是与之同龄的小朋友,都十分讨厌他。
渐渐地,讨厌转变成了疏远,疏远又转变成了无视。
沈凉成为了透明人,谁也不愿意多跟他说一句话,但好在,他没有因此自闭或是厌世,只是开始像产生了一个执念般,每天不停地盯着每一年的日历写写画画。
总算熬到了可以离开福利院的日子。
许是当时的院长年纪大了,不再计较十来年间沈凉往他椅子上涂胶水、故意把门打开一道门缝,门框最上面放个盛满面粉的水盆等等一系列顽劣之举,反倒是内心有些对沈凉这么多年来缺乏关心的愧疚感。
在这几分愧疚感的催促下,院长问沈凉,有没有什么想学的技术活儿,他愿意出钱去帮他学成一门手艺,如此离开福利院后,也就不至于流落街头饿死冻死了。
当时痴迷于偷院长手机上网看小说的沈凉,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