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要让两位皇子娶那位庶女吗?可是别说她一个三房庶女,就是嫡女,恐怕以她的身份也够不上皇子妃的位置。
侧妃?恐怕只能勉强做个妾室罢了。
“这你就不用管了,派人盯着,一旦有人接触霍家,就立刻禀报。”
皇上慢条斯理的喝完一杯茶,看看桌案上堆积如山的奏折,心里又是一阵烦闷。
以前羡慕坐在这张椅子上的人,觉得那是万万人之上,做到这个地方,就无人再敢无视欺压他。
可如今,户部为难他,兵部为难他,就连他给自己修个皇陵,工部也敢来为难他......
一个个的都只知道伸手要银子,贪墨腐败,真的以为他们做的那些肮脏事他不知道吗?
越想越生气,皇上干脆双手一推,站起身来。
“去贵妃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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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骋回到忠勇侯府里,一头扎进书房,将自己关在里面一夜的时间。
长公主的话像是一道利剑,披散了一直以来他蒙在头上的遮羞布。
一些回忆渐渐涌上心头,原来他并不是不知道,而是自己催眠自己,让自己慢慢遗忘了那些嘲讽与蔑视,国子学里他永远是被孤立的那个。
在这种只有权贵才能有机会进入的学堂里,等级的划分更加明显。
大家的家里几乎都有爵位官身,可是究竟谁家在朝堂上有话语权,谁在家里当家做主,国子学几乎就是个照妖镜。
霍骋这种,虽然也是忠勇侯的孙子,可是父亲一事无成,一家人只不过是依附大伯而生的人家,是最被瞧不起的。
同窗们虽不至于当面奚落,可是背地里孤立他也是常有的事情。
要不是他拼尽全力,学业尚可,估计早就被人赶出国子学了。
霍骋眼神空洞的瘫在椅子上,他的脑子里乱糟糟的,有昔日的同窗,有责骂的父亲,还有谆谆善诱的祖母......
他也想出人头地做人上人,可是从军的路早就被父亲堵死了,他如今肩不能扛,手不能提,即便进入军营,有大伯提携,以他的能力也是做个不入流的文书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