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府的人行了礼。
国公府从老爷子那一代开始就没出过能人,无功无过,爵位三代而降,老爷子把国公府交给季晏礼,季晏礼也不再是公爷,而是侯爷。但皇帝看重他,一直按着承爵的旨意没有发,就是想他立了功直接保住公府的爵位,不降爵。
现在虽没有封爵的旨意下来,但降爵的旨意同样没有下来,季晏礼是信恩公府实际掌权人,虽然称呼二少爷,但在别人眼里他就是铁板钉钉的信恩公。
季晏礼指了指张氏等人,把他们私吞嫁妆的事儿说了一遍,搜出来的嫁妆还满满当当的堆在外面没有收拾,一个院子甚至都装不下。
蓝国自古对嫡庶非常看重,尤其是嫡妻嫁妆的归属,更是条条框框扩列分明。
宠妻灭妾都是要判刑的,更别说妾私自动用嫡妻的嫁妆,按律法是要充奴籍发卖。庶子庶女也不可以擅自挪动嫡母嫁妆,虽然不像妾室一样被发卖,板子是少不了的。
五十大板打下去,还能不能活就不知道了。
季砚南一副斯文淡然长相,此刻也急了。季文彬不知道去了哪里鬼混,还不回来,能指望的,也就只有一脸冷漠的季晏礼了。
“二弟,二弟,姨娘不是有心的,她,她只是代为保管,虽然摆放的地方不恰当,但她绝不会私吞母亲的东西,二弟,你误会了。”
季砚南临时找的借口,蹩脚又没有说服力,不说季晏礼,就是官府的人看他的目光都像看一个傻子。
谁家保管别人的东西能保管到自己屋子里,这都不是扯犊子吗?
官府的人见季晏礼面上连个波动都没有,也定了定心。
“带走!”
张氏是季文彬的女人,但季文彬是什么东西,连个爵位都没资格继承只知道谈情说爱的废物而已。
“季晏礼!你这么做不怕父亲知道了罚你吗?父亲,父亲最疼我,季晏礼!只要你这次放过我,我愿意帮助你和父亲重归于好,让父亲以后也对你好的!”
季晏礼嗤笑:“我和父亲可没什么需要重归于好的,但是你,不如想想怎么保住自己的命吧。”
季晏礼这一手彻底镇住了那些趁他不在投靠张氏的人,府里的下人现在思想出奇的统一,那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