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头瞧了眼自己的小腹。
虽然还没有任何动静,但那里始终不一样了,她能感觉得到。
宋筠瞬间明白她的思虑,忙道:“我未在信中提及,父王还不知。”
虽然送信人值得信任,但他不愿冒任何可能的风险,必要让方知雨安安稳稳回到世子府,到了三月之期,才公之于众。
他摸了摸方知雨的鬓发,“放心,一切有我。”
方知雨点点头,“那我们就先去一趟洛颍县,茶庄的事我亲自处理。然后再沿荥州、霖州,将所有私庄巡查一遍……就回去。”
小主,
宋筠皱眉:“这少不得一个月光景?”
方知雨掰起手指头,“我想了想,鱼庄得重新提拔管事;闲置庄子还差小管事没定,还得考量聘农的工钱如何;马场、牧场、猎场留哪一个都得去瞧瞧再定;还有……”
“够了,就这么多了。”宋筠一把捏住方知雨的指尖,“你记错了,没有其他。”
方知雨的手指滑溜溜地抽走,“这些都劳烦夫君多多上心。”
宋筠:“……”
着了道了!
这分明是方知雨以退为进!
若那些事他不“上心”,她就要接过去自己上心,届时又何止一月?怕是三月五月都……
为了减少路上逗留的时刻,为了让方知雨少些劳顿,宋筠只能认了。
他将方知雨提到的,或没提到的,都一一列了出来,然后以迅雷之势吩咐下去,只愿一切都能顺风顺水。
***
氿州逐渐归于平静之时,麓州却出了大乱子!
就在秦葵将淮王信送达宋筠手中的当天晚上,被重重围困的秦府突然出现走水,熊熊火焰伴着浓浓黑烟蒸腾而起。
淮王自梦中被惊醒,披衣赶往议事厅的途中,正巧遇见在轿辇上的东升。
那几个轿夫一路狂奔,凌乱中与淮王擦肩而过。
若非淮王自己唤了一声,只怕轿夫们会直接抬着东升空跑一趟涵香阁。
而东升根本来不及从轿辇上下来,就匆匆对淮王道:“秦家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