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他,还得是这种法子!
不过,方知雨却对程家药肆耿耿于怀,将谢霖贵相告之事转述出来。
宋筠复又沉了脸,“你怎么是个操心的命?这种事用得着你费心思?”
方知雨不明所以地眨眨眼:“我不告诉你的话,你会知晓?”
“迟早会知。”宋筠道:“或者这么讲,很快就会知。”
他摸了摸方知雨不服气的小嘴,笑道:“郑崇与慧安都是刺事人头领,他们各领一支,常行于各处,能耐嘛……不相伯仲。”
方知雨想起来了,宋筠告诉过她,郑崇已经去了莘州,正在调查云螭山庄。
既然莘州就在京城不远处,那这一回,他们的调查必然也会延展到京中官贵、皇亲国戚,甚至皇帝!
方知雨大悟特悟,捂了口鼻重重点头,表示自己已经明白,也不再追问。
宋筠则心满意足将她抱入怀中,忽而想起自己今日的目的,又愁了起来:如何劝归?
***
孙全翌回到老宅,赶走了旁支里前来帮忙的人,没有拆穿他们,也没有打算立刻就撕破脸。
与老母亲四目相对,皆垂眸叹息。
相对叹了一阵,宅院外传来一阵敲锣打鼓的声响,母子俩惊慌失措,相携相扶来到门口。
正瞧见一长队人马抬着数口箱子,吭哧吭哧往这头而来。
当首的,正是世子心腹小内监!
石头扬手,让人将箱子放下,而后环视一周,高声道:“世子妃有言,上善一行,见识颇多,贞节孙家,名不虚传。”
孙老夫人和孙全翌又互视一眼,顿觉无地自容,这不是打他们脸么?
可下一瞬,石头又道:“世子妃感念孙老夫人通透,孙家族长明理,特以绫罗两箱,桃花酒二十坛,上好茶饼十罐,以作交好。”
在场不少人都察觉到了……这不是打个巴掌给颗枣嘛?
可孙全翌和孙老夫人,竟然高高兴兴地接了,接得相当情愿,还连连谢恩。
石头见状,也很是满意,语气柔和了几分:“世子宽仁,欲特赦孙家三媳和孙霄睿,待马知县撤回文书,便可放其归家。望孙家上下今后安分守己。”
这可就是实实在在的好处了!
孙老夫人和孙全翌当场泪涌。
旁人自然无法体会,但他们母子已经明白,孙家得罪世子和世子妃的事……过去了。
换做旁的皇亲国戚,会如此轻易放过?
说不定还得让他们去几层皮,又说不定明着一套背着一套,将他们直接除掉,免了入京告御状的危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