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他又道:“这些人打扮普通,像寻常百姓,但家中却藏有刀枪剑戟,甚至毒药。”
他顿了顿,“请世子妃谅解,我的人擅长打探消息和传谣,在跟踪之途大有欠缺。”
“所以当他们离开别涧生,我的人就没能跟上,只能大致确定,他们朝着东北方向而行……如今看来,就是上善了。”
方知雨点点头,对“刺事人”的能耐还是信服的。
慧安继续道:“虽然那些人跳出来的时候蒙了脸,但他们在别涧生山坳里却是以真面目示人,我的人一瞧见,就认了出来。”
钱刀在这时接着道:“事后,我们彻查了街道,发现他们在昨夜便悄然潜入上善,专门挑选县衙附近的宅院栖身暗藏,等的就是机会。”
“普通百姓宅院里?”方知雨心下大骇:“可有伤人?”
“有伤,但无性命之忧。”钱刀道:“属下已经安排人照料,请世子妃放心。”
宋筠点点头,“替世子妃送些银两去。”
钱刀:“是。”
慧安却再次受到打击:用您的银两,给世子妃营建名声?好!好得很!
转而,宋筠又问:“查出别涧生的问题了么?”
慧安递上一封信,“这是他们离开后,我的人在别涧生搜到的密信,请世子过目。”
宋筠接过,取出信纸,瞬间气得牙齿“咯咯”作响。
方知雨凑过头去瞧,只瞧见了密信之中提到务必在氿州将她除掉……此外,再无任何值得生气的点。
“哼!”一声,宋筠将信封收入怀中,“我会亲自报于淮王,此事你们就当不知道。”
慧安和钱刀齐齐躬身称“是”。
方知雨没明白宋筠到底瞧出了什么,想问上一问,又觉得自己还在生气,不能先低头,便强忍了好奇。
后头钱刀和慧安又报了几件事,却都不是方知雨想听的了,于是自顾回到桌前,坐了下来。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有些累,站也不想站,坐也懒得坐,甚至就想躺下一动不动。
钱刀和慧安终于报完事,逃似得遁了。
宋筠却仍然站在门前,仰天长叹,心事重重。
接连几个哈欠过后,方知雨瞧着宋筠负手而立的背影,偷偷笑了:许是夫君在侧,她宽了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