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比手画脚,急得差点哭出来。
“阿姊你快逃吧,雷侯恶贯满盈,他的侄儿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你嫁过去轻则挨打受骂,一时不慎丢了性命也未可知呀!”
殷嫱镇定情绪:“朝廷自有律法在,哪会如你说的那般。”
“母亲派人去请爹爹回府了没有?”
“让爹娘推了这门婚事,把雷侯打发出门即可。”
小丫头哭笑不得:“阿姊,你当他是谁?说打发就能打发?”
殷嫱不忿地说:“难道他还敢强抢不成?”
小丫头用力点头:“他不光敢抢人,还敢杀人呢。”
“府里的下人都在传,雷侯腰间别着一杆轰天雷,瞧着哪个不顺眼,当街便一雷轰死。”
“殷府若不顺了他的意,只怕今日阖家难保。”
殷嫱面沉如水,推着妹妹进了房内。
“你在屋里藏好,我去见他一面。”
“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我就不信他会胡来。”
说完她关紧大门,沿着回廊匆匆向外走去。
“阿姊!阿姊!”
“别去,你回来!”
妹妹的呼喊声扰人心神,殷嫱的脸色更加难看。
中途她犹豫了下,先去取了些瓜果点心,又暗藏了一柄剪刀在袖中。
正当她轻手轻脚靠近待客的厅堂时,一阵爽朗的笑容从里面传来。
“雷侯突然造访,着实令下官不胜惶恐。”
“原来是为了令侄的婚事。”
殷德笑容满面:“韩将军器宇轩昂,一表人才。犬女蒲柳之姿,就怕未能入得他眼。”
陈庆脸上的轻蔑之色一闪而逝。
你可以不认可我的作为,不赞同我的政见,但是必须敬畏皇家授予我的权势。
“本侯一向快人快语,殷家主觉得这门亲事如何?”
殷德谄媚地笑着:“当然好!”
“这是嫱儿上辈子修来的福分啊!”
殷夫人拍着大腿夸赞道:“犬女资质鄙陋,若能与韩将军这般万中无一的俊才结成眷侣,真不知是哪门子的造化。”
门外的殷嫱越听心里越不是滋味,轻咳一声后端着茶水果品进门。
韩信一直处在大脑放空的状态,听到动静后下意识投去目光。
殷嫱紧咬银牙,眼中怒火升腾,直勾勾盯着对方。
随后她就感受到一道杀意凛冽的视线,惊恐地朝着来源望去。
陈庆神情冷肃,冲她玩味地笑了笑。
要不是天公作美,你连出现在韩信面前的机会都没有。
动不动就甩脸色,你当这是你家呢?
哦,真是你家啊。
不要紧,该打照样打,该杀照样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