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侯供给它们肉粮,是为了让它们看家护院,驱赶狐鼠。”
“连这个都做不到,养它们作甚?”
“故此不听话的都被打死祭了肚肠,剩下的自然乖巧伶俐。”
听到外面人马嘶鸣的动静,他连忙作揖道:“本侯还有要事,先行一步。”
“公主安心休养,切勿再下榻走动啦。”
茹仙公主望着他的背影,喃喃念道:“他竟然把匈奴使节比作走犬,一不高兴就随意打杀。”
侍女小声提醒:“公主小声点,秦人堪比虎狼,非是一般的凶狠。”
宫门外,扶苏的仪仗铺陈上百米,排场远胜以往。
韩信侃侃而谈,介绍着新式火炮的各种优点,夸耀之情溢于言表。
“殿下日理万机,怎么有空来微臣的府衙?”
陈庆离着十余步就作揖行礼,热情地迎了上去。
“先生一声炮响,惊得半个咸阳都人心惶惶。”
“本宫怎能不来?”
扶苏并没有怪罪的意思,只是有些无奈。
“是微臣的错。”
“有个匈奴蛮子凶横无礼,非要与我打个赌,试试到底是他的脑袋硬,还是秦国的炮弹硬。”
“微臣被他逼得没了办法,只好成全他。”
陈庆轻描淡写地说:“而今他已经践行了赌约,应当是无话可说了吧。”
扶苏被逗得发笑,打量着附近斑斑点点的血迹戏谑道:“确实是无话可说。”
“那看来边关互易之事谈妥喽?
陈庆颔首道:“正在里面谈着呢,应当万无一失。”
“殿下,秦国日益强盛,而匈奴已经处于近些年最为衰弱的时期。即使诸部合力,亦非秦军一合之敌。”
“微臣想借助此次白灾,给他们拴好缰绳,让北地再无边患之忧。”
扶苏接过话头:“是您说的‘自由贸易’?”
陈庆郑重地点头:“秦国有自由输出货物的权利,而匈奴有自由放羊牧马的权利。”
“各安其分,各得其所,天下大同由此而始。”
扶苏向前一步,小声说:“此处没有外人,先生尽管畅所欲言。”
陈庆这才收起道德君子的样子,快速说道:“今日秦国同时拥有军事霸权、科技霸权、金融霸权,咱们有能力也有必要建立起一套符合秦国利益的贸易秩序。”
“让放牧的永远放牧,让开矿的永远开矿,让渔猎的永远渔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