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内,黑冰台帮你把玻璃追回来,原样安好。”
“你看如何?”
陈庆瞪大了眼睛:“就这样?”
“哦,本侯差点忘了,你也是宗亲嘛!”
“不告而取谓之盗。”
“可宗亲的事,怎么能算盗呢?”
“本侯吃了这个哑巴亏,咽下这口气不就行了吗?”
赵崇倍感无奈,苦口婆心地劝道:“在下并非这个意思。”
“宗亲子弟年少无知,不小心冒犯了雷侯。”
“让他们家中再赔偿内务府一笔钱财,总可以了吧?”
“您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晚辈一般见识。”
陈庆目光戏谑:“老赵,你说的这话我爱听。”
“不过……”
赵崇脸上刚浮现出喜色,又被他这个‘不过’打断。
“本侯亲自前往暖房巡查。”
“恰好遇到两名宗亲子弟在盗取玻璃,自报是卫戍军中尉赵威的儿女。”
“我好言相劝,他们非但不听,还当场将玻璃砸碎。”
“本侯一怒之下,就踹了他们两脚。”
陈庆话音未落,赵崇就焦急地问道:“没踹出什么好歹来吧?”
“这……”
“似乎出脚有些重,一位女公子吐了血。”
“具体伤到哪里,状况如何,本侯走得匆忙没来得及查看。”
陈庆轻描淡写地述说自己的作为。
“我就知道!”
“你向来行事肆无忌惮,绝不会那么简单!”
赵崇焦躁地团团乱转:“不过一块玻璃而已,你何苦伤人呢?”
“赵威执掌卫戍军,陛下对其信重无比。”
“你打他的女儿作甚?”
陈庆理直气壮地说:“那本侯该如何?”
“陪着笑脸侍立在旁:两位公子盗得好,下回不必这么麻烦,本侯亲自给你们送过去。”
“这样就好了?”
赵崇恼羞成怒:“你……”
“雷侯,在下一番好心,你非但不领情,反而出言讥讽。”
“也罢,此事与黑冰台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