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部厅房中寂静肃穆,时不时传来一道道叹气声。
汤涟愁眉苦脸,作揖道:“各位上官,贵国无故炮轰我国码头,造成官吏军民死伤惨重,请尽快禀奏皇帝陛下呀!”
众人纷纷投来嫌弃厌恶的目光。
“稍待,我等已经派人去通告了。”
禀奏陛下?
亏你想得出来!
要不是陈庆擅作主张,派遣蒙甘去朝鲜作威作福、滥杀士子,民间的抵触情绪会这么强?
他的好大侄从海外返回,请求在咸兴城停泊修整,遭到了当地官民军队的一致反对。
官府派出使者登船,要求韩信等人立刻驶离沿岸码头,不得在咸兴境内驻扎补给。
韩信竟然恼羞成怒,直接对着人群开炮,一时间死者无数,惨不忍睹。
眼下惹出这么大的麻烦,让礼部去承受陛下的怒火?
解铃还须系铃人。
您呀,且等着吧。
这烂摊子必须让雷侯来收拾,反正我们肯定管不了。
“人呢?”
“朝鲜派来的使节呢?”
陈庆风风火火地闯进礼部的办事厅堂中,目光焦急地四下扫视。
“雷侯,您可算来了!”
汤涟六神无主,焦急彷徨。
一见到他出现,快步迎了上来。
“雷侯,贵国的部将又在朝鲜造下杀孽了。”
“您看……”
陈庆双眉倒竖:“怎么说话呢?”
“什么叫又?”
“一天天就你们朝鲜事多。”
“秦国天兵纵横西域、漠北、东胡、岭南,给当地带来的都是秩序与和平。”
“无论多蒙昧愚顽的蛮夷,无不称颂我大秦天兵乃仁义之师。”
“怎么在别的地方都好好的,一到了朝鲜就造杀孽?”
“凡事多找找自己的原因,再这般信口开河,可别怪本侯不讲情面。”
汤涟被急赤白脸训斥了一顿,有苦难言。
“雷侯,您总得讲点道理吧?”
“咸兴乃……”
他的话还说完,陈庆就一拂大袖:“讲尼玛的道理!”
“你……”
汤涟再好的脾气也不禁动了怒:“侯爷可曾看过朝鲜与秦国签订的国书?”
“朝鲜乃属国不假,可贵国也明确承认朝鲜当前的疆域和治辖之权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