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年纪是长你几岁,可她和太子成婚的时候,殿下是什么境况?”
“不受陛下所喜,不被百官看中,每每在宫中遭受斥责。”
“后来殿下被发配北地监军,太子妃苦等了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暗自垂泪却无人问津。”
“她也年轻过,不过大好年华全部浪费在苦苦等待之中。”
“而今人家夫妻和睦,伉俪情深,你跳出来了!”
陈庆嗤之以鼻:“本侯奉劝一句,做人还是要点脸。”
“殿下不是上辈子欠了你的,也没刨过冯家的祖坟。”
“你高抬贵手,放他一马吧!”
冯婕停住脚步,身体颤动地像是过了电一样。
与陈庆这样人物夹缠不清,非但讨不了好,还落了自家体面。
可不跟他纷说清楚,好像又坐实了他的污蔑。
冯婕进退两难,一时间恨不得投入渭河中,死了一了百了!
“先生,得饶人处且饶人。”
扶苏忍不住上前劝道。
“殿下,你还真怜香惜玉啊?”
陈庆怒目而视:“好,微臣这就去宜春宫向太子妃告状。”
“哎,先生你别走。”
扶苏无奈地拉住了他。
陈庆义正言辞地斥道:“你但凡念及太子妃这些年的付出,就该把她一脚踹进河里。”
“要不然就学微臣,直接抄起根大棒子,打得她满脸桃花开。”
扶苏听他越说越不堪,又是摇头又是叹气。
冯婕受不得羞辱,哭泣着匆匆跑开。
“这婆娘还说我有脑疾,我看她才是真的有点大病。”
“微臣为江山社稷殚精竭虑的时候,她在花前月下,谈情说爱。”
“微臣披星戴月,浑身沾满泥污透着汗臭的时候,她还在花前月下、谈情说爱。”
“微臣亲身践行治国安民之策的时候,她……”
陈庆鄙夷地摆了摆手,懒得多说。
“殿下您一定要记得离这种人远点。”
“眼界浅薄得很,脑子里装得净是裤裆里那点事。”
扶苏长长地叹了口气,好言相劝:“先生您就别说了。”
“婚姻大事自有父皇和母妃做主,本宫听命行事即可。”
“你先想想内务府的物料可准备得充足?”
“没什么遗漏的地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