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根本没有第二种选择!
回到火枪营驻地后,两人分道扬镳。
陈庆去北坂宫处理公务,扶苏则是入宫想办法求情说项。
怀着略微忐忑的心情,陈庆等啊等,始终没等到宫中来人。
“没道理呀!”
“陛下最看重兵权,从来不让我沾手。”
“这回算是犯了他的忌讳,怎么不派人来召我?”
他来回不停地踱着步,眼看着天色越来越暗,只能先行回家。
——
御书房的灯火错落有致,照亮了房间的每一个角落。
扶苏大气都不敢出,耳中只能听到时不时响起的翻阅奏折声。
赵崇依据自己的调查,把陈庆的所作所为和盘托出,连丘林部的死伤状况都事无巨细地禀报。
“扶苏,你有什么说的?”
嬴政批阅完最后一本奏折,目光深邃地看向自己的长子。
“先生固然有逾矩之举,本意却是为了震慑匈奴,防止丘林部骄横自大,滋扰大秦边关。”
“儿臣觉得……略施薄惩即可。”
扶苏小心翼翼地说完,轻轻舒了口气。
“陈庆何过之有?”
“寡人为何要略施薄惩?”
嬴政反问道。
扶苏诧异地抬起头,不明其意。
“虎符可是经你之手交给他的?”
“手执虎符,自然可以调动神枪营兵马,合乎军律。”
“此非过。”
“丘林部与东胡部无视大秦国法,妄动刀兵大打出手。”
“陈庆既然领兵,镇压平乱乃是分内之责。”
“此亦非过。”
嬴政的表情看不出喜怒,似乎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谢父皇开恩。”
扶苏莫名感觉压力越来越大,好像要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接下来说你。”
嬴政话锋一转,把目光投向肃立在侧的赵崇:“私自挪借调兵虎符是何罪名?”
赵崇惊惶万状,嗫嚅着不敢回答。
“寡人问你话呢,赵崇!”
嬴政不怒自威,严厉地质询。
“回陛下,是死罪。”
“太子殿下心性纯良,一时不察才被雷侯诓骗,请陛下宽恕。”
“要怪就怪陈庆,朝中受他侵害者不计其数,简直罄竹难书……”
赵崇的声音越来越小,显然始皇帝不想听这些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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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苏,你可知罪?”
“儿臣知罪。”
父子两人的对话简单又沉闷,仿佛又回到了很久之前的样子。
“寡人不能杀你,也绝不会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赵崇,将太子拖下去杖责。”
嬴政背过身去,声音冷冽地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