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情势危急如火,不知道多少双眼睛在盯着他。”
“说句难听的,夫君一时不察,就可能有杀身之祸!”
“我……”
嬴诗曼愁肠百结,说着说着就红了眼眶。
“夫人勿虑。”
“其实你反过来想,当下最着急的其实不是我。”
“满朝文武把全部身家都投进股市,好些钱款还是抵押借贷来的。”
“眼下的股票价值已经百不存一。”
“他们全家老小不用吃喝了?”
“欠的债不用还了?”
“或是抵押掉的宅院真就任人收去,让族亲流落街头?”
陈庆语气肯定地说:“你父皇将我革职查办,命我闭门思过,其实是早有谋划。”
赢诗曼惊讶万分:“父皇怎么会……”
“家里的事我不懂,朝中的事你不懂。”
“夫人静观其变即可。”
“咱们家中富足,手有余粮,拖多久都拖得起。”
“嘿嘿,他们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时候,自然会转过头来求我。”
“那时候三瓜俩枣把股票收回来,他们还得谢我呢!”
嬴诗曼紧绷的心弦终于放松下来。
“那他们要是咬着牙死扛怎么办?”
“毕竟朝廷俸禄不菲,熬一熬总能缓过来的。”
她随即担忧地问道。
“兵败如山倒。”
“先前他们追捧股票有多热切,现下就有多敝弃。”
“多数人熬不下去的,只求尽早卖掉手中的股票,今后再也不踏足交易所半步。”
“剩下的死硬分子没有蒙毅老登带头,也掀不起什么风浪来。”
“夫人尽管放心就是了。”
陈庆镇定自若地说。
“你总是叫我放心放心,可我无一日能安心!”
“过来坐下,把你的饭吃完。”
嬴诗曼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
“多谢夫人垂怜。”
陈庆从善如流,把饭碗递给了热巴,然后坐在赢诗曼身边。
——
一天数日,陈庆闭门思过,蒙毅告病休养。
股票交易所也大门紧闭,不知何时才能开启。
文武百官犹如热锅上的蚂蚁,私下聚会商议、上书请求圣裁,什么办法都使过了,还是毫无头绪。
“家主,冯大夫携数位好友前来拜访。”
“不见!”
蒙毅直挺挺地躺在床榻上,双目无神地盯着房梁上的蜘蛛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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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大夫说,朝中同僚心急如火。您再不露面,他们就日夜侍立门外,直到您肯见他们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