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蜀商会的各位不妨成人之美,让我们一些嘛!”
“老夫人既然开了尊口,吾等岂能坐视。”
“开采煤炭乃利国利民之事,某家不能落于人后。”
几十人先后起身,走向登记柜台。
虽然巴氏清包赚不赔的发言被陈庆打断,但每个人心里都清楚,假使开采过程中真的赔了钱,巴氏一定会把本金原样奉还。
人家的名声可比区区百万贯值钱多了,哪会贪图这点小利。
蒙毅愕然地坐在原地,发现身边不知时候已经变得空空荡荡。
“宁内史,你……”
他偶然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伸手就想叫住对方。
宁腾回过头来笑呵呵地点头,接着头也不回地凑在柜台旁边吆喝着要买股票。
因为没有便捷的交易手段,很快有人排队排得不耐烦。
“我出一百一十贯一股,先卖我一百股!”
“一百二十贯,先卖给我!”
“一百五十贯!”
钱不多,起码对于在场的人来说还不值得为此与人拥挤在一起,失掉自家体面。
大秦第一次股票交易就在吵嚷哄闹中落下帷幕。
一百万贯股票短短不到一刻钟就售卖一空,很多人空手而归显得意犹未尽。
宁腾喜滋滋地领了凭条,如获至宝般端详个不停。
“宁内史。”
蒙毅不悦地招手:“陈庆给了你什么好处,你这般替他捧场?”
“蒙尚书,本官何时像你说的那样?”
“我捧的是巴老夫人,跟陈庆可一点关系都没有。”
宁腾振振有词地说道。
“你买的股票,就是陈庆发行的。”
蒙毅耐着性子说道。
“这明明是巴氏矿业的股票,字据清晰,怎会变成陈庆的?”
宁腾晃着手中的凭条据理力争。
“你……好,好。”
蒙毅知道对方在诡辩,也懒得继续纠缠。
宁腾见他脸色阴沉,笑着说:“不瞒蒙尚书,本官家中的纺织工坊需要不少煤炭。”
“纺织与煤炭有什么干系?”
“老尚书莫非忘了,麻料要先沤好了才能纺线。”
“小民小户往水里一丢,沤上十天半个月慢慢等就是了。”
“我每日里几千上万贯流转,根本等不起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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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外花费些钱财,用煤炭烧火再添以辅料,一日即可成!”
宁腾道明缘由,凑近了压低声音:“你可要小心,陈庆心黑得很。”
“早前我就打听过,他卖给大户人家的炭跟市面上可不是一个价。”
“买得越多,价格越贵。”
“简直就是讹人。”
蒙毅顿时恼火:“他怎能如此?”
“他不是一贯如此嘛!你能奈何得了他?”
宁腾无奈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