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宁家还有些家底,并无钱粮不济之虞。”
陈庆冷着脸问道:“十动然拒是吧?”
“宁内史,钱是那么好赚的?”
“你每日坐享渔利,难道心里不慌吗?”
宁腾谄笑着说:“雷侯先别急着动怒。”
“在下不缺钱,可有一人肯定缺。”
陈庆问:“此人是谁?”
“可别是什么无名小卒,污了我的耳朵。”
宁腾爽快地说:“许巩昌呀!”
“他那布市如今筹备得大差不差,可也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
“丝绸布帛是大生意,所需本钱不在少数。”
“若能把布市化作什么‘股票’,他一定高兴坏了!”
陈庆恍然大悟。
好像股票交易中心装修完善的时候,周边的工程也一直在推进。
虽然现场还略显杂乱无序,但大致的基础设施应该是接近收尾了。
“本侯差点忘了他。”
“好,你把他唤来吧。”
陈庆略显惋惜。
蚊子腿也是肉啊!
再者宁腾一向保守谨慎,非得投石探路,见到好处才肯押注。
且由着他吧!
反正早晚一个都跑不了。
“在下这就去吩咐。”
宁腾叫来仆从,三言两语交代下去。
婢女端来茶水,二人慢慢啜饮起来。
“还有一桩事。”
“不知纺织工坊可缺人手?”
陈庆在对方的注视下缓缓说道。
“缺呀!”
“怎么不缺!”
“若不是怕耽误了农时,在下早就高价招募工匠,从市面上采买奴隶了。”
“耕田方得几分利?”
“纺织工坊耽搁一天,那都是整箱整箱的钱呀!”
宁腾唏嘘长叹,苦无良策。
“可缺女工?”
陈庆笑着问。
“自然是缺的。”
“有多无少。”
“纺织用不了多少力工,女工价廉易用,可……不好找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