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动口不动手啊。”
“别欺负我打不过你。”
陈庆理直气壮地瞪着他。
“好啦!”
嬴诗曼用力拉住了王芷茵,没好气地说:“我听李将军在喊,只需五百兵马就能挽箕氏危局。”
“他送来的宝珠和珊瑚皆是难得一见的珍宝。”
“五百兵马耗费钱粮又不多,再者诸夏同气连枝,兄弟阋墙而外御其侮,此乃正理。”
陈庆不停地摇头:“夫人你糊涂呀!亏你还经营商贾,账是这么算的吗?”
嬴诗曼最得意的事情就是把家业操持得蒸蒸日上,闻言不禁嗔恼。
“莫非李将军在说谎?”
“若是这样,那便是箕氏咎由自取,怨不得秦国束手旁观。”
陈庆招了招手,示意二人来他身边坐下。
“五百兵马可定燕国残兵,一封国书可平箕氏边患。”
“说难确实不难。”
嬴诗曼开口道:“那李将军奉上重礼,又苦苦哀求,你为何见死不救?”
“夫人你有没有想过,秦国派出五百兵马,也不用什么精锐善战之师,哪怕是什么郡勇乡兵,都能让燕国残兵望风而逃。”
“但凡换一家,可行吗?”
陈庆敲击着桌面:“东胡离箕氏更近,号称控弦十余万,称霸一方。”
“你让东胡派出五百精锐骑兵,看看能不能平定燕国残兵。”
“不拼个你死我活才怪!”
嬴诗曼迟疑地说:“东胡一向势弱……”
“什么势弱呀,人家好歹是一方霸主,让你说得好像阿猫阿狗一样。”
陈庆轻轻撇嘴。
王芷茵插口道:“不一样。”
“燕国强盛时,东胡年年进贡,不敢进犯。”
“燕人轻视之。”
“秦国灭燕,而今百万雄兵,燕人自然望风而逃。”
陈庆畅笑着说:“对呀!”
“李利哪里是想借五百兵马,他要借的是秦国国势!”
“俗称狐假虎威是也。”
“诗曼,你自小在宫中耳濡目染。”
“秦国能有今天,容易吗?”
“煌煌之名,赫赫之威,是无数先烈前赴后继拼搏出来的!”
“一斛珍珠,两棵珊瑚树你就把它卖了?”